“我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累。”
“哦,那你别在这里坐着了,赶紧上去休息吧,班主任说你最近不用上课,什么时候彻底恢复什么时候再去就行。”
谢宴微微弯眉:“好,我知道了。齐洛,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行。那我去洗漱了。”
“去吧。”
齐洛一走,谢宴就撞上了荆戈的视线,不知为何,他感觉荆戈的眼神里多了些与平常不一样的东西。
“那天……没给班长他们添麻烦吧?”
荆戈看着他的双眼,他从第一面见到谢宴就现了,谢宴的眼睛很漂亮。
可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他渴望见到的神色,平静到让他心生煎熬。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已经展到那个地步了,谢宴还会那么狠心地逃掉。
来到这个世界,重见到他,依旧表现得就如同没事人一样。就好像,他们从来没生过什么。就好像,对谢宴来说,那些和他相处的时光无关轻重,可以随意抛下。
荆戈压下心里的怨愤和不宁,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点,“没有,他们很理解你的难处。”
“这两天,还找我问过你的情况。”
“那就好,改天我过去和他们说说。你刚下课回来,歇一会儿吧。”
荆戈的手指陷进了掌心,谢宴语气稀松平常,哪怕是他自己昏迷了两天,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易就翻过了篇。
又有什么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他不知道,谢宴只是擅长掩饰。实际上,谢宴现在心神不宁,精力根本顾不上应付宿舍里的三个人。
谢宴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视线掠过舍友的身影,都在忙自己的事。
他走到阳台上,关上门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宿舍里的光线。
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谢宴感觉平静了许多。他拿出收好的黑色孔雀羽毛,随意捻了一下。
齐洛从浴室里出来,没看到谢宴,叫了一声:“哎,谢宴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在床上也没在下面呀。”
原究没转头,低声说:“去阳台了。”
“啊?身体才刚恢复就跑去吹风,谢宴可真是的,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他看了一眼荆戈,荆戈背对着他们,带着耳机。
以那天谢宴昏迷时,荆戈那副火急火燎的状态来看,知道谢宴去阳台吹风,却没第一时间把谢宴叫回来,这可不像荆戈的作风。
齐洛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荆戈将手贴近心口的位置,手中夹着一根透明的细软管,密封的软管里装着的正是谢宴的信息素。
谢宴略显气弱的声音在这一媒介的作用下,传入荆戈的脑海中。
这是谢宴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联系封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