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可真爱干净
“脱裤子……做什么?”谢宴脸色微红。
他之前是不会有这些羞耻心的,但跟荆戈待久了之后,他已经潜意识里认为,有些事,是只能他们两个人做的。
虽然这也是荆戈,但,情况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而且,他感觉自己某个地方起了变化,他不是很想让现在的荆戈看到。
荆戈盯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你被他们踢到腿了。”
“哦。”这个意思啊。
谢宴松了口气,站起来脱掉裤子,动作间把衣服挡在了腰间,这才重坐回去。
荆戈蹲下来,视线在他的大腿和小腿之间逡巡,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刚刚在想什么?”
谢宴看着他的顶,一时没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在想你。”
荆戈动作一顿,眼睛刚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就暗了下去。
在想那个世界上的他吧。
呵呵,他不稀罕。
可他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已经挂上了笑,直到给谢宴涂完药,那抹弧度都没收回去。
他把药箱收拾好,当着谢宴的面换了一身衣服,他能感觉到谢宴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心脏渐渐被一种飘乎乎的感觉充满。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就在这里休息,你爸妈来了,秦叔会告诉你。”
谢宴看着他,微微笑着:“我知道了,快去吧。”
荆戈一出门,谢宴就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大床。看上去很柔软,很舒服,如果能沐浴着日光,在这张床上睡觉,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
不过,谢宴到底没过去,身上都是药水,又没有洗澡,他都嫌弃自己。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了一下,然后又缩回了那张软沙,侧着身子睡着了。
荆戈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十七岁的谢宴像只猫一样,赤着漂亮的脊背,蜷在沙里,睡相很乖巧,没有一点攻击性。
哦,忘了,谢宴就是一只猫。
不过,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荆戈回想起那只只在他面前待了几分钟的小白猫,心想,等他成为神明了,是不是就能经常摸到这只小猫了。
房间里开了空调,但谢宴是光着身子,难免会冷,谢宴还在睡梦中,已经不自觉缩了缩脖颈。
荆戈走过去,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谢宴迷蒙中伸出手,勾住了荆戈的脖子,他贴上来,问:“干嘛去。”
“去床上睡,沙上不舒服。”
谢宴踢了踢腿,意识还没苏醒,嘴巴却已经吐出拒绝的话来:“不要,身上都是药,没洗澡,不去。”
荆戈脚步一顿,低头看他:“药都干了,而且,我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