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家伙。我弹了弹眉梢,缓缓举起了拳头。
说起来自从我遇见夜斗后很少“呀嘞呀嘞”了,根本原因是我已经很少处于无奈但游刃有余的状态了,大部分时候,我都很暴躁。
我从夜斗那里知道身为神器的自己是何等模样。
无鞘,剑身长约三尺,泛青,剑柄为黑色绷带缠绕,椭圆黑色护手。剑刃凌厉,剑气逼人。
“倒大霉在手无寸铁的时候被卷入妖怪的袭击里,也不是每一次都有运气遇到不被人所污染的纯洁死灵。这次纯粹是正好有你在场,而生魄竟真能成为神器。”
“赚大了!!!!”
激动地好像第一次成为神明,第一次收取神器,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叫我空器?】
夜斗思索了片刻,就在我怀疑他要想点什么来糊弄我的时候,他摊开手摇头道:“谁知道呢。当时这么想了,就随口选择了空。”
随口取的啊,感觉比敷衍更让人火大了。
“话说比起这个,既然你是生魄,为何没有绪?”
【绪?】
“就是连接本体和灵魂的命链子。”夜斗说,“重要到如果切断了那东西,就会死去。”
他指了指我的屁股,大概知道我是对这样抽象的概念难以想象地,于是他比划了一个长度,解释道:“很像是尾巴,对,猫尾巴。”
【我怎么可能会有猫尾巴。】
世界观不同怎么可能设定相同?
不过要说猫尾巴的话……
我瞥视他一眼,幻想着夜斗在向我讨要薯片的时候疯狂摇尾巴的样子,脊背上忽然腾起一阵恶寒。
不过,如果夜斗是猫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抓蟑螂啊……
这个想法刺激地我一机灵,我忽然看见了松岗喵的大脸,彻底从走神中醒过来。
身边的夜斗已经不知道喊过我几轮。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还得找海藤吧?】
那家伙虽然恐惧着害怕着,但是一定还倔强地等候在原地,不赶紧与其会合的话,会扩大事态的影响也说不定。
我屏蔽掉夜斗的嗓门,抬抬手指用念动力将燃堂往上移了移,径直往前面走,夜斗虽然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但也就在我身边。
夜很深,还好路不远。
远远地看见海藤倚着桥上的栏杆,蜷缩一团。
脚步声惊扰了他,那团杂乱的蓝色头神经兮兮地猛一哆嗦,伴随着主人的惊叫声,海藤整个人都弹跳起来,“谁!”
“别过来!我警告你啊,我可是残杀darkreunion的能力者,不管你是不是鬼,我都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能力者了?
“我们回来了。”夜斗双臂抱在头后,笑着走过去。
刚才还竖起全身尖刺的海藤立马软下所有的对敌武器,他看上去脸色还有点苍白,在看到完好无恙的燃堂后松了一大口气,满脸晕车的虚弱表情,转身摇摇晃晃地扶住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