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生的事,原榕不好意思道:“其实就是普通烧,后面又咳嗽了一阵,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紧接着他把书包甩在课桌上,弯腰凑到华一鹤身边:“你这是迷途知返、打算好好用功读书了?早这样想通不就没事了吗,看的什么书啊字这么多?”
华一鹤不紧不慢地说:“这本书写得还不错,有理有据,你要是喜欢我也送你一本。”
原榕伸出手翻过敞开的内页,一眼看到封皮上的字:通灵诡谈。?
他当即抽走那本书,拿起来随便翻了翻,里面大都是一些和奇奇怪怪的‘东西’对话的方法收录和教程,说得特别邪乎。
“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些东西吧?!”
原榕惊愕不已:“一鹤,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魔怔了?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别总是看这些东西一天天的吓唬人。”
华一鹤笑容微僵,从他手中把书收了回来:“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
原榕扯开椅子坐下,非要和他较真:“我知道你看这些书到底想做什么,可这世界上相信鬼魂存在的人有哪个证实了呢?兄弟,我们是学马克思长大的,你要坚定你自己的内心。”
华一鹤也停下来,认真地与他对视:“那你说一说,我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原榕笑了下:“你就是太在意那个死去的朋友叶寒了,你想尽可能地和他产生联系,对不对?”
他们口中反复提及的叶寒,其实就是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据齐逾舟说家境不太好,但学习名列前茅,长得也很帅。
后来不知道华一鹤和他闹了什么矛盾,开始频频找他的麻烦,两人那段时间可谓针锋相对,直到很久之后才和解,再后来在某次石城晚宴上,收到邀请的叶寒被人害死了。
至于是怎么死的原榕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华一鹤一直自认为杀人凶手,从此一蹶不振,连学也不上了。
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能因为这个葬送自己的未来呢,原榕委婉劝说:“你们俩不都是铁哥们了嘛,叶寒要是有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总是活在过去的。”
可任凭他再怎么劝,华一鹤也不回答这类问题了。
“……”
原榕碰了一鼻子灰,也知道自己可能触及到朋友某部分脆弱的点,便没有再继续这个敏i感话题。
上午大课间的时候,他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便主动碰了碰身边的华一鹤:“走,一起去做操,做完了你再陪我去趟市。”
华一鹤颔,两人混在人潮中出了教室,从楼梯往下走。
这时一楼有个穿校服的女生逆着人流而上,口中不断地念叨:“麻烦借过一下,不好意思。”
她和原榕擦肩而过,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
原榕感觉出来这人有些奇怪,他在楼梯中央停下来,看着女生飞消失的背影,忽然明白过来:“站住!给我回来!”
他撸起校服袖子打算冲上去,就听见身边的华一鹤问:“怎么了,你看到谁了?”
“那个女生!偷我手表的那个女生!”
原榕咬牙切齿:“今天我一定拉着她去教导处,把她做的事都揭出来!”
话音没落,他也逆着方向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看了一天冬奥会预赛和开幕式,凌晨疯狂码字?
哦,原来是我!
可是冬奥会好好看,已经忍不住想写花滑题材的小说了[点烟]
第16章
嘈杂的人群与广播里激昂的乐曲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原榕追着那个背影一路狂奔,一直追到顶楼高三部,女生却在某个拐角处倏然消失了。
“喂!你站住!”
情急之下,原榕大喊了一嗓子,周围路过的男生女生纷纷奇怪地向他这边打量。
原榕的脸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层粉色,紧接着开始紧张地咳嗽,他的病还没好全,一着急就容易这样,差点没把眼泪咳出来。
那个人跑得可真快啊。
要不是她拿走了手表,原榕也不至于过一个充满药味儿的寒假。
教学楼渐渐人去楼空,整个年级的学生在升旗广场上排起队形准备做广播体操,原榕在这附近逛了几圈,默默把女生消失地点附近的班级门牌号记下来,好不容易遇见了,总不能全无收获。
能提前开学的只有高三和复读班,外加这一层没多少班级,起码给他缩小了一半的目标范围。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从上千名学生里找出那个人呢?
原榕每路过一间教室就往里探头看看,有些没做操的同学躲在教室里偷偷学习,猛地看到他出现在班级门口,还以为是学生会来查滞留,一个个都担惊受怕地瞪他。
瞪到后面,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于是放弃找人,打算回班。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对话。
“主i席,你这也太认真了,开学第一天就亲自带人查岗。”
“不过这样也不错,起码我们不用跟着做操了,每天跟着齐主席摸鱼多爽。”
“说什么呢,干活都认真点儿,每个班有几个人私自滞留,一会儿报到年级主任那里去。”
“诶,前面怎么有个人在慢悠悠朝实验班的方向走啊,他没做操!”
被几人簇拥着的齐逾舟撩起眼皮往前一看,拍拍身边的女生:“行了,这人我认识,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