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成这样儿?”
原榕拽了一下他的手臂:“不是让我来接你吗,我来都来了,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这时,车上的青年好像是被他吵醒了一般,轻轻皱着眉,迷茫地睁开眼睛。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透着酒后的干哑:“喝多了,有些难受。”
看原清濯的穿着很日常,参加的酒局应该不是工作上的那种吧?不过这个也说不准,原榕脑海里胡乱猜想着:“这么晚了,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事务所的实习生,”原清濯轻轻吐出几个字,转过头来看着弟弟,“有同事换了国籍,我们一起祝福她。”
“切,换国籍有什么好祝福的。”
原榕继续拉着他的手臂:“走啊,我们回家。”
醉酒的原清濯力道极大,他反拉住原榕的手腕,把他带到身前,认真地说:“那个人是同性恋,她马上要和她的爱人在国外结婚领证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原榕,赤i裸、坦率、没有半分隐瞒。
那道目光有如实质,原榕感觉自己的脸被烫到了,下意识否认:“跟我说这个干、干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总之我们先回家!”
意料之中的反应。
原清濯闭了闭眼睛,把手松开,他微垂着眼眸,语气里忽然掺杂着执拗:“我不要。”
原榕挑眉。
他说什么??
果然是喝醉了,怎么跟个三岁小孩儿似地还让人哄。
原榕继续头疼地说:“不回家你想去哪儿,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慢慢谈好不好?”
他站在车旁看着原清濯,后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仍旧没有抬眼看他,鸦羽般地眼睫遮住眼睑,藏匿住眸子里的情绪。
“好好好,那你说吧,”原榕叹了口气,“要怎样你才愿意回去?”
这个问题恰好问到点子上了,原清濯歪着头想了想,醉意半酣地张开双臂:“你抱抱我。”?
原榕睁大眼睛:“虽然你醉了……但是也不可以欺人太甚。”
“抱一下怎么了,”原清濯不悦地抿唇,“你连这个都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算了算了,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原榕凑上去,上半身微微俯身进了车厢,直接抱住原清濯。
他的手还象征性地拍了拍哥哥的背,本来是一个有些敷衍的动作,被原清濯往怀里一按顿时就显得很有诚意了,两具年轻的身体顿时紧贴在一起。
虽说气温不算很高,但这么抱久了还是会浑身热,原榕感受着原清濯胸膛传递过来的心跳和呼吸节奏,一时间忘了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