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萧纵把深邃坚毅的目光,投向被漆黑掩埋的茫茫前路,「它是宴亭的都城。采锵,还记得爷爷和你说过的宴亭吗?它在这片大地的另一个尽头。」
从同国过去,穿越永殷,横跨整个离国,才能到达他们的目的地。
那是,孕育出他怀中这哲闷要永远沉睡的女人的国度--宴亭。
离国的大王,若言,此刻并不知道,天下闻名的萧圣师,那个人的亲生父亲,即将带着沉睡中的摇曳夫人,千里迢迢跨越他广阔的国土,赶往宴亭。
已是深夜时分,离王尚未入睡。
他睡不着。
案上放着不久前刚刚送到的余1ang的亲书信,里面诉述了至今未曾将鸣王活抓到手的种种原因,并再次信心十足地保证会将计划进行到底。
余1ang是除了东凡鹿丹外,若言所知的最有毅力、最锲而不舍的人。
若言一向信任余1ang的能力,这一次却不知为何,有心烦意乱的怀疑。
到底,何时才能再见到那个鬼灵jīng的俊美身影?
用指尖,温习他脸庞的曲线,或者用唇,感受他的热度?
有时候,若言真恨不得抛下一切,飞奔到同国,凭着手中之剑,把那总是躲得他远远的人从人群中抢出来,用绳子紧紧捆了,带回离国,藏在王宫里,藏在密室里,藏在只有离王才能踏足的禁地巅峰。
那人,曾经仅差那么一点就成了他的人。
仿徨无依地,没有防备地躺在他的netg上,就在这寝宫里。
在寝宫四处燃点的大量烛火,将房中陈设照耀得照照生辉,若言像沉默的猎豹一样,缓缓移动目光,看向在垂幔半遮下的御netg。
被风拂动的幔帘下,偶尔可窥见netg上隐隐约约起伏,曲线优美的身影。凤鸣!
若言霍然站起,失神似的大步走过去,掀开垂幔。「大王?」躺在netg上的人被透进来的光线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缓缓坐起来。
若言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恢复了冰冷。
「大王&he11ip;&he11ip;还没有睡吗?」
思蔷全身赤1uo,坐起来后,薄被滑到腰上,露出项颈和胸膛上点点吻痕和淤迹。
这是今晚睡前,体力过人的若言在他身上泄过的证据。
被凶猛地要了几个来回,思蔷睡觉时,双腿都无法合拢。
可是,被大王抱着的鲜活的感觉,却令人无比幸福。
思蔷抬头,偷偷看了站在netg前的若言一眼,「大王是否口渴?思蔷去为大王泡杯热茶,好吗?」
若言厌恶地把视线转到别处,沉声道:「这里用不着你了,办你自己的差事去吧。下次不许再在本王的netg上睡着。」
思蔷心里一跳,连忙勉qiang在netg上跪坐起来,「是&he11ip;&he11ip;是思蔷一时太累,糊里糊涂就睡过去了。大王&he11ip;&he11ip;挂胡大王恕罪&he11ip;&he11ip;」双手触地,伏身摆出请罪的温驯姿势。
若言冷冷扫他一眼,并没有出言责骂。
变童未经特许,不得在御netg上睡觉,这是宫廷常例。但昨晚的事,却可以说是得到他允许的。
他昨晚把一腔jīng力,统统泄到了思蔷身上。
这柔弱的男孩,虽然只有一点点凤鸣的影子,也足以点燃他熊熊的yù望。
在qiang硬地进入这副身躯,狠狠地充满了他,贯穿着他,让他哭喊喘息,在自己怀里羞涩地吐出白污时,若言qíng不自禁地,想象自己正在占有他唯一想占有的人。
这好像一个活生生的演习。
他一遍又一遍的,把深藏在心底的,想对那个可恶的总是溜走的鸣王做的事qíng,都毫不收敛地放肆做了。
热qíng地吻那张chuī弹可破的脸,抚摸那双秀气的,常常会挤出各种古怪表qíng的眉,那个被天下人传颂,被称为「神所爱护的人」的鸣王,被他压在身下,抱在怀里。
若言想象着,把他剥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用自己厚大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抚遍这曾经被西雷王爱抚过的身躯。
他会在自己怀里颤抖,啜泣,脸上露出高chao时的激动。
最后,终会被征服。
鸣王,能够写出绝世兵法,为西雷设计出令人惊叹的梯田,轻而易举动摇东凡王族根基,连鹿丹也收拾掉的,永远像大孩子一样,身上闪耀着阳光的人。
若言渴望征服他,把他压在胯下,掌控他的喜怒乐,不容他的一分一毫,不属于自己。
这种快感,足以和征服天下的快感相提并论。
在狂热的jiao媾后,他还要像对待自己的王后一样,让凤鸣睡在他的御netg上。
他会抱着他入睡,整夜搂着柔软的光滑的身子,就如从前在这寝宫里曾经做过的那样。
曾经唾手可得,却失去的感觉,最令人愤怒。
若言眸中恨意蓦生。
他太想念抱着凤鸣入睡的滋味了。
否则怎会胡涂到把思蔷当成凤鸣,看着这变童在自己的御netg上睡着,却忽然硬不起心肠把他叫醒,反而像个没脑子的粗汉一样,抱着他在netg上凝视了大半夜?
他不屑这样的自己。
「来人!」若言回到处理政务的桌案前,唤来值夜的侍卫,「把从昭北送来的文书取来,本王要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