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阻止他出&he11ip;&he11ip;
「殿下。」身后传来心腹鹰巍的声音。
永逸转过头。
鹰巍道,「今天例行的探报已经到了,遵照殿下严令,芬城附近各地加qiang戒备,严查陌生面孔。不过,目前还是没有烈儿公子的消息。」
永逸沉声道,「那个抓到的伙计服毒自尽,查到袖子里藏的是哪种毒药吗?」
鹰巍沮丧地摇头,「属下已经找了永殷国内最好的药师来验毒,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药师说,这绝不是一般的毒药,混水之后,让毒液浸入袖角的衣料,只要舌头一舔,入喉就能取人xing命,毒xing太可怕了。制药者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he11ip;&he11ip;」永殷喃喃重复了这句,缓缓道,「能够经得住酷刑,而且果断自尽,这死去的男人必定经过严格的jian细训练,而且对他的主人极度忠诚。永殷之内,未必有这样厉害的人物,我担心烈儿已经落入他国的手中。」
鹰巍也正为这个担心,不过不敢说出口增加永逸的担忧。
看永逸已经说破,也叹了一声,「如果是落入他国手中,第一个要担心的就是离国。可是离王为何会为捕抓烈儿公子而设计这么大的陷阱呢?而且,就算是我们,事先也不知道烈儿公子会经过芬城往同国去,离国的人怎么会猜到?」
永逸深呼吸了几口带着江水腥味的口气,bī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现在没功夫管这个,我只要烈儿回来。派人往都城送信给父王和我的太子弟弟,告诉他们我身边一个极重要的人被歹徒绑走了,要求增派人马到芬城来协助。」
「是。」
「将人手沿着阿曼江一路布置下去,遏住通往离国的各处关隘。还是按我前面的吩咐去办,各处百姓凡是见到异地来的陌生面孔必须立即禀报当地官吏,否则严惩。」
「是。」
「监视各处的丝绸买卖,凡是有不明来历的又舍得花钱的大主顾,立即禀报。」
鹰巍疑惑地问,「为何要监视绸缎买卖?」
永逸双眸炯炯有神,冷冷道,「虽然问不到口供,但对方是如何利用凤鸣泥偶引猎物上当,我们已经大致知道。能想出这种计策的人心思细腻到了极点,但人的个xing有正面就必有负面,这人胆大心细,同时也非常自负。你现没有?他在鸣王泥偶上所用的衣裳虽然是普通蓝布,那条小腰带却是丝绸所制。」
鹰巍一震,黑目顿时亮了起来,「难道这家伙偏爱丝绸?可是就算他会采买丝绸,又怎见得会舍得花钱呢?」
「jian细过的都是不知明天的日子,就算可以平安度过此刻,谁又知道下一刻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这种心态之下,人往往会不惜千金放纵于偏爱之物。何况,如果他真的是离国jian细,根本就不在乎钱,若言绝不是一个吝啬钱财的大王。」
永逸说完,仰起头来看着压顶的乌云,淡淡道,「对手做事俐落,杀人灭口,一点可以追查的线索都没有留给我们,现在眼前条条都是死路。我们就用遍地撒网的方法,把凡是猜想到的地方通通严查,一点fèng隙都不放过。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了。」
永逸轻叹一声,闭上眼睛,默念道,「烈儿,我一定会找到你。」
轰隆声传来。
头顶上的乌黑中滚过一道闷雷。
蓄势已久的大雨,终于降临了。
◎
与此同时,天隐却连续有两封密报到达。
第一封来自余1ang。
他从来不是虚言空话之辈,这次面对若言也不例外。余1ang在密信中对若言直言,目前计划进行到一半,却必须得到文兰的配合才可以继续进行,他将密切留意西雷鸣王的动向,但请大王给予耐xing。
第二封来自正在离国都城里同处理政事的妙光。
妙光的言辞恳切,再三请求若言返回里同。
因为即使是贵重的公主,也无法和臣子们心目中的大王相比。
若言出征繁佳,中途把军队jiao给大将指挥,本来就出人意料。而王驾居然没有回到王宫所在的里同,而是莫名其妙停驻在没有任何原因停驻的破落小城天隐,更令臣子们内心不安。
天下局势越动dang。
西雷的王位之争,均恩令进一步在百姓中得到传播,西雷鸣王大摇大摆进入同国范围,无法侦查到大敌容恬的消息&he11ip;&he11ip;
还有东凡,目前那个姓烈的自称是容恬所任命的丞相的男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应接不暇的消息传入离国王宫,文武官员都需要他们英明的大王回到宫廷,回到他们身边。
若言仔细看过两封密信后,陷入良久的思索中。
凤鸣此刻的qíng况他略知一二。
这一阵子西雷鸣王的动态如明镜上的小蚁,被各方清晰地关注,不仅是离国,也许每一个国家都有派出jian细暗中观察这个越来越丰神俊朗的男人。
他处于容恬派系的高手,萧家,甚至同国庆彰的三重庞大保护下,就算是若言自己要在这种局势下对他制造足够的威胁都不容易。
所以,余1ang所说的计划需要继续耐心等待时机的言辞,虽然让若言因为汹涌的期待落空而不甘,理智却使若言明白余1ang所言在理。
在等待猎物的时候,好猎人永远都知道如何按捺自己的焦急。
若言,是一个好猎人。
接到书信的两天后,离王终于启动王驾,带领一gan心腹以及侍卫军踏上返回都城里同的路途。
被挑选出来,一路在黑色的华丽銮帐中侍寝的,依然是思蔷。
「为什么你的眼睛,会这么像呢?」
若言喜欢命令思蔷闭上眼睛,指尖在柔软的眼睑上摩挲。
无法在想得到的猎物身上泄的体力,通通泄在他身边的小小娈童身上,偶尔不经意连同怒气一同泄露的渴望,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柔,却依然如浸润在湖水中无声无息的针一样,刺痛又尖锐的挑动到思蔷最敏感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