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在去之前把自己要过来的事儿告诉了那女生,说有时间的话,他们可以约着见一面。女生非常高兴的同意了,并且表示她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希望和周嘉鱼早些见面。
此时已经入秋,正是秋高气慡之季。B城位于平原上,视野开阔,空气质量也很好,在飞机上周嘉鱼就看到那蓝的好似幕布的天空,让人的心qíng也跟着灿烂起来。
林逐水身边带着沈一穷和周嘉鱼,估计也没指望他们帮什么忙,只是希望他们多学点东西。
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B城机场,接待的人态度非常热qíng,说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先去休息,明天再去看现场。
接待的人马上同意了。
他们三人便坐上了去看事故现场的车。
接待的人自我介绍说姓江,叫江十九。
林逐水听到这名字,淡笑道:&1dquo;你是十七的弟弟?”
江十九道:&1dquo;林先生认识家兄?是的,我是他的表弟。”
林逐水道:&1dquo;嗯,见过一面。”
江十九道:&1dquo;林先生,您觉得那桥是被人摆了什么特殊的法阵么?还是只是结构的问题?”
林逐水摇摇头,道:&1dquo;先去看了再说吧。”
江十九说好。
周嘉鱼觉得他们之前的气氛有点怪,总觉得江十九看起来像是在试探什么,后来沈一穷才告诉周嘉鱼,他们做这行的,其实是分地界的,只有自己做不下来了,没办法才能去请别的地方的先生。江十九家族也做这个,估计是没办法搞定那座桥,才迫不得已请了林逐水过来。
车开了两个小时,从郊区的机场开到了市区里。那座桥落座于市区中心,算是建的大工程,结果这才竣工不到半个月,就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故,搞得人心惶惶,愿意走这边的人都变少了。
车开上了桥,周嘉鱼透过车窗,看到了整座桥的模样。这应该是一座比较常见的斜拉桥,横贯在滔滔江水之上,虽然车祸现场已经被收拾gan净了,但依稀能看见出过事的痕迹。
&1dquo;停车吧,我们走过去。”林逐水这么说。
江十九便将车停在了桥头,然后几人顺着桥上的人行道往另外一头那头走。
这桥长七百多米,混泥土结构,每隔几百米便有一个巨大的桥墩直的立在汹涌的江中。林逐水道:&1dquo;什么时候开始动工的?”
江十九说:&1dquo;四年前十二月的时候开始动工,去年九月合龙,今年八月正式通车。”
也就是这桥才开始使用一两个月,就出了三起事故,而且每起事故都死了至少三人,这样事故频,估计就算是不信邪的人也得在心里嘀咕两句。
林逐水听后没说什么,继续缓步往前。
周嘉鱼上这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桥上萦绕着令人不适的气息,沉沉的黑色中偶尔还飘出一缕缕暗色的红。
走到桥中央的时候,林逐水的脚步忽然停了,他说:&1dquo;江十九,这桥,是你们家接之前接的活儿,还是出事之后接的?”
江十九说:&1dquo;动工的时候我们家便接下来了。”
林逐水说:&1dquo;你来过现场么?”
江十九语气有些僵硬:&1dquo;&he11ip;&he11ip;来过几次,当时,我确实没现什么问题。”
林逐水挑眉:&1dquo;几次?”
周嘉鱼清楚的看到江十九垂了头,跟被长辈训斥的小孩儿似得:&1dquo;抱歉林先生,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他那会儿忙着别的事儿,看了图纸之后就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所以整个修建过程里,只来了这里三四次,却没想到桥竣工后,出现了这样的qíng况。
&1dquo;你哥没说你?”林逐水又问。
江十九苦笑:&1dquo;怎么会没说,我被臭骂了一顿,最后我哥说他也没办法,让我去请您过来。”
林逐水不说话了。其实他们这行相当讲究面子,如果族内都没办法解决,被迫请了个外人过来,可以说是相当丢脸的事儿,但是若是事qíng到这一步,那已经是非常严重了。
周嘉鱼和沈一穷也在旁边看着,沈一穷还拿出个罗盘开始掐算推演,林逐水看了一圈,也没说好或者不好,转身问他们两个:&1dquo;看出什么来了?”
沈一穷挠挠头傻乐:&1dquo;没有,什么都没看出来。”
林逐水冷淡道:&1dquo;没看出来还这么高兴?”
沈一穷的笑容僵住了。
周嘉鱼在旁边战战兢兢:&1dquo;好,好像是桥面有点问题。”
林逐水道:&1dquo;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