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溺水的感觉吗？
她不能呼吸了。
……
墓中。
第七日了。
积水快淹没整个墓穴。
张起灵抓着棺材板浮在水面，没有时间了，他再不行动就会死在这里。
他一只手抓着棺材板，另一只手抓着那只兔子，要想挖土的话，就得放开其中一个。
沉思片刻后，他放开了那只兔子。
它睁着一对红眼睛，安静无比地看着他，缓缓没入水中不见。
“……”
张起灵盯着水面那一圈涟漪，须臾，抿唇潜入水中，把那只沉甸甸的兔子捞到怀里带出水面。
没有手就用嘴咬着吧。
这时，被封死的入口处传来动静。
张起灵眼眸轻动，将湿漉漉的兔子放到棺材板上，朝下来时的盗洞游去。
“咳咳，咳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猝不及防响起，抓着棺材板的张起灵立刻绷紧了神经，但很快，他现咳嗽声来自那只不死不活快七天的肥兔子。
安小楼仰面躺在棺材板上，眼睛还找不到焦距，大脑处于卡机状态，直到嘴里吐出几口污水后，神志才渐渐回笼。
她看着黑漆漆的洞顶，自言自语道：“我这是瞎了？”
话音刚落，脖子就被人扼住。
张起灵抓着突然活过来的兔子，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顺着盗洞爬了上去。
等到了洞外后，安小楼才明白自己这是穿回阿坤瓶身边了。
她放弃挣扎了，手脚垂着空悬在半空中，脑袋卡在阿坤瓶手里，宛如一条被晒干的咸鱼。
“你居然还没死？”
正前方，去而复还的陈皮阿四等人震惊无比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面无表情道：“你们进去，都得死。”
陈皮阿四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狼狈却气场强大的青年，若说七天前还有些怀疑，此刻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了。
他，就是张家的人。
……
夜晚。
巴乃瑶寨。
张起灵坐在院中呆，当然，只是看着像在呆罢了，其实他在想事情。
那个叫陈皮阿四的人帮他解决了那群越南人，还保证他们不会再骚扰寨子里的村民，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和他合作。
他好像也在寻找着什么，接下去要去的几个地方，看起来值得一去。
“天都黑了，你不饿吗？大哥你能不能吃完晚饭再呆啊，你不饿我饿了。”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安小楼忍不住用脑袋去拱身边的张起灵。
三米外，陈皮阿四等人在吃烤全羊，她看得眼睛都直了，嘴边口水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