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大美人摆在眼前他也不肯多看,简直是瞎了眼睛。
闻言,寒疏依然低头瞧着手中鞭子,像在抚摸qíng人的唇一般慢慢抚过那些钩刺,轻笑道:「这些刑具当然各有妙处,不过最要紧的是,永远也不会背叛我。」
永远不会离他而去。是他唯一可以放心去爱的存在。
白七梦听得一怔,qíng不自禁的朝寒疏望过去。
他现在应该是笑着的吧?
但脸上的伤痕始终鲜血淋漓,撕裂的皮rou狰狞的外翻着,怎么看也不似欢容。一个人要寂寥到何种地步,才会对着那些死物自言自语,甚至&he11ip;&he11ip;付出真心?
白七梦觉得心头热,似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已,张嘴就说:「我也可以。」
「嗯?」
「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白七梦望进寒疏幽深如水的眸子里,仿佛这时才真正认识这个人,心里鼓噪得愈厉害起来,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
这一句当然是骗人的假话。
他暗自练习了许久,一直在斟酌着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不料竟在毫无预兆的qíng况下,完全不经考虑的嚷了出来。
白七梦静下来后,有点被自己吓到了。
寒疏则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握鞭子的手颤了颤,眼底似有微光流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淡淡「喔」了一声。这不愠不火的态度真是气人。
白七梦来了力气,马上从netg上跳起来指住他,道:「喂,我刚刚才说了喜欢你,你好歹也该有点反应吧?」
「听说白虎大人最擅长的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这句喜欢&he11ip;&he11ip;可不知对多少人说过了。」
「呃&he11ip;&he11ip;这个&he11ip;&he11ip;」白七梦一下就噎住了。
他当然知道寒疏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所以事先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什么日久生qíng啊、容貌根本不重要啊等等,但见了寒疏这淡然自若的表qíng,竟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隔了半天才道:「无论你信不信,总之我是真心的,日后定会证明给你看。」
寒疏听得笑起来,说:「不用等到日后,现在就可以证明。」
「啊?」
「白虎大人既然喜欢我,想必愿意陪我解闷吧?」
「当然。」
「太好了,」寒疏掂了掂手中的鞭子,轻描淡写的说,「除了鞭子之外,我那间石室里的其他刑具也该好好清理一番了,白虎大人应该很乐意帮忙吧?」
不会吧?要他跑去那间yīn森恐怖的石室,然后像个疯子似的擦拭刑具上的血迹?
白七梦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摇头。
「啊,」寒疏挑高眉毛,非常体贴的说,「原来白虎大人更喜欢陪我练鞭子?那也不错,肯定更加好玩。」
「不不不,还是让我去石室吧。」白七梦眼泛泪光,咬牙切齿的加一句,「请务必让我去。」
呜,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该死的!他到底为什么要假装喜欢那个丑八怪啊?
在寒疏的威bī利诱下,白七梦被迫在挂满刑具的石室里待了一整天。而且一边擦拭刑具,一边还要听寒疏解释那些东西的用途,真是双重折磨。到了晚上,更是被bī着变回老虎的样子,乖乖替某人暖netg。
白七梦从前也是威风惯了的,何曾有过这样窝囊的时候?于是愈跟寒疏较上了劲,誓非骗到他的心不可。
他既然已经挑明了心思,当然就不再吝惜甜言蜜语了,每日见着寒疏,总要说出许多动听的qíng话,又想了各种法子来讨他欢心。
不过很快就现,此人真是不解风qíng到了极点。
嘘寒问暖,会被他变成老虎取暖。
陪聊解闷,会被他抓去整理刑具。
至于带他出去观鸟赏鱼,那更是一场大灾难,简直称得上祸害苍生。
不过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白七梦也顾不得苍生是死是活了,一找到机会,就又拉着寒疏到处跑。
两人这回到了天界尽头的一处山谷。
谷外常年被浓雾包围着,但走进去一看,却是别有dong天——只见溪水潺潺、鸟语花香,各种奇花异糙肆意的生长着,空气中似弥漫着甜甜香气。
「这地方是我无意中现的,风景还不错吧?」白七梦边说边全神戒备起来,深怕某人一个心血来chao,拿那些花花糙糙试刀子。
幸好寒疏并未乱来,只是抬眼环顾四周,微微颔。
白七梦这才松一口气,拉着他到溪边坐下了,笑说:「等夜里雾气散了,正好可以看见满天星空,景致比现在更好。」
「看星星?」寒疏扬起嘴角,轻嘲道,「白虎大人带多少人来过这里?」
「唔&he11ip;&he11ip;」
白七梦窒了窒,一阵心虚。
在寒疏的注视下,先前想好的qíng话全无用武之地,结巴道:「当、当然只有你一个。」
寒疏冷笑出声,并不揭穿他的谎话,只转头望向远处,闲闲说一句:「我对夜观天象没什么兴,不过&he11ip;&he11ip;那边的几只蝴蝶倒是很漂亮。」
说着,伸手指向某一簇花丛。
白七梦察言观色,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顺势望过去,有些防备的问:「你要蝴蝶来ga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