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宁刚想开口表扬他一下,下一秒谢锦随一跃就挂在了孟长宁身上,像个树懒一样扒着孟长宁的脖子,腿盘着她的腰。
“咯吱——”一声,孟长宁仿佛听见了自己腰闪了的声音……
“快快快下来,我腰闪了!”孟长宁忙催促道。
“哼——”谢锦随冲着一张脸皱成一团的孟长宁摆出一张臭脸冷哼一声,“活该!”然后跳下来扭头就潇洒离去,丝毫不关心自己造的孽。
孟长宁心里委屈,扶着自己的腰,她这可亏大了,然后冲着那潇洒的背影高喊:“别忘了给我擦一个月的银枪啊!”
“哼——”
只有一声冷哼,孟长边疼边笑。
她不知道回到房间的谢锦随对着孟长宁的枕头就是一顿爆锤,“疼死你活该!迟早有一天要打败你,到时候你就是给我下跪求饶我也不会原谅你!哼——混蛋!兵痞子!孟野蛮!”
孟长宁这副模样也没心思招待李耀江了,把人赶走,她刚要扶着自己闪了的腰去找长青给她,就撞见匆匆赶来的长青,“夫人,宫里又出事了。”
孟长宁心神一窒,刚一直起腰,一声杀猪叫响彻云霄,长青赶忙扶住她,孟长宁托着自己的腰,不安地问:“未生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她可再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长青摇头,“6妃无事。”她详细解释道,“传闻昨夜宫中有刺客行刺,伤了皇后娘娘,伤势过于凶猛,太医们束手无策,是6妃出手搭救,才保住了一条命。”
听见顾未生无碍,孟长宁才放下心来,感慨道:“她师承沈叔叔,有如此医术不足为奇。”孟长宁冷静下来之后,又问,“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大的事情?刺客抓到了吗?消息传到何处了?”
“刺客还未抓到,听说是在宫墙之内消失的,昨夜就封了宫可是搜了大半宿也没找到人。消息倒是封锁了,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也瞒不住,今日便传了出来。”
孟长宁蹙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让人过省心日子。
“我腰给闪了,你先扶我回去休息。”孟长宁靠着长青边回房边觉得这事儿不像是这么简单。
那日顾未生来,话语中明里暗里透露出与苏淑妃不睦,可是她被苏淑妃算计这一遭,也不见她反击,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不该如此轻易放过苏淑妃才是。
可这转身顾未生就救了皇后,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不喜苏淑妃自然是投靠皇后了。
只是,怎么就那么巧,太医治不了的就找到了未生呢?知晓未生精通医术的又有多少人?
再有旁人不知道,可孟长宁是心知肚明的,顾未生虽有一手好医术,却是极其厌恶自己出手的,寻常人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而且未生一出手,必然是与人做了交易。这交易会是什么呢?
孟长宁觉得这件事哪里都透着古怪。
孟长宁回到房间,长青给她找来冰块,用毛巾包裹着冷敷之后又转为热敷,如此几回,孟长宁才觉得舒服了些。
谢锦随用过晚膳之后,见房门紧闭,房间里熟悉的声音还不断地喊着“舒服”,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愉悦呻吟声,谢锦随脸都绿了。
一脚踢开门,大吼:“孟长宁你在干什么!”
长青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惊得手往下一按,“啊——”只听一声尖叫将两人的魂魄都给吓跑了。
长青立刻撤开手,对着谢锦随恭敬道了一声“小侯爷”之后,关切地对着孟长宁问:“夫人……你没事吧……”
孟长宁气得大喊:“你管他干什么啊!这是我的腰啊!我的腰!”
谢锦随瞧清楚了场面,顿时也一阵尴尬,孟长宁脱了外衣,掀开里衣,毛巾就虚虚地搭在她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之上。
这腰看似纤细,可是实际上她多有力气,谢锦随是知道的,可以背起一个他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带喘气的。
可能是夜深了,谢锦随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烫,心跳都开始加快。他走过来,看着皱眉的孟长宁故作幸灾乐祸道:“谁叫你那么对我的,活该!”
孟长宁现在正疼着,不想理他,趴在枕头上不说话。
长青见热毛巾凉了刚要去换,便被谢锦随截住了,“我来,你下去吧。”
长青瞧了瞧一个抠枕头,一个拿毛巾,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子在怄气,她点点头带上门就出去了。
谢锦随换了的热毛巾,然后把衣裳推起来,想将旧的撤去,换上的。只是在他掀开衣服看见那腰上的伤口的时候,他顿住了。
孟长宁觉得有些奇怪,肌肤在空气中逐渐寒冷,她刚要转头问谢锦随在干嘛的时候,就听他道:“别动。”
然后腰上便传来了微微的触摸感,孟长宁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谢锦随触碰的地方是她伤得最重的那一处,那是之前直接贯穿了身体的箭伤,如今只剩下一个十字疤痕了,伤痕太重,婚前抹的祛疤膏药也无用。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等到手上的毛巾又渐渐要冷去的时候,谢锦随才反应过来,然后给她换上了的热毛巾。
他轻轻地揉按着孟长宁的腰,想让她舒服一点,“孟长宁。”
“嗯?”
“疼吗?”
孟长宁迟疑了一瞬,“不疼。”上辈子更重的伤都受过,与后来的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不过是看着凶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