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香甜的味道让蒋震恨不得将粥一口吃下,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他忍了忍,到底还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
粥已经不烫了,但还热乎着,一大碗粥下肚,蒋震便有种自己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1dquo;谢谢。”蒋震对着赵金哥道谢,那碗番薯粥都是汤汤水水的,倒是让他的喉咙也好受了一点。
&1dquo;不用。”赵金哥眼看着蒋震把粥喝光了,立刻就放开了蒋震,任由蒋震躺在茅糙堆里,又问:&1dquo;要不要我帮你去蒋家说一声?”
听到&1dquo;蒋家”两字,蒋震就感到胸口一闷。这情绪并不属于他,想来是蒋老大还心有不甘。
&1dquo;他们不会管我的。”蒋震道,又看向赵金哥:&1dquo;蒋家人&he11ip;&he11ip;现在在干什么?”
&1dquo;今天是你三弟成亲的日子。”赵金哥道,不解地看了蒋震一眼。这蒋老大提起蒋家的时候,也实在太疏离了&he11ip;&he11ip;
&1dquo;我知道了,谢谢。”蒋震再次道谢。
赵金哥接连两次听到蒋震道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问:&1dquo;你饱了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拿一碗?”
&1dquo;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回家去。”蒋震道,他现在吃不了太多。
&1dquo;嗯。”赵金哥应了一声:&1dquo;那我先走了。”
赵金哥很快就离开了,蒋震见状闭上了眼睛。
许是烧的缘故,他的两只眼睛酸涩的厉害,连睁眼都成了负担,闭上双眼之后,才总算好受了一点。
蒋震浑身无力,却又因为自己离奇的经历难以入睡,正昏昏欲睡着,突然感觉到门又被打开了。
那脚步声他听了两回,已经有点熟悉,不是赵金哥又是谁?
进屋之后,许是看到他闭着眼睛正在睡觉,赵金哥的脚步声便轻微地几乎听不到了,他来到蒋震身边,便往蒋震身上盖了些稻糙,蒋震周围也被他放了几捆稻糙。
乡下人家,冬日里常常是靠稻糙取暖的,床上铺上厚厚的稻糙,便将之当做褥子了,赵金哥应该是怕他太冷,才会这么做。
赵金哥放下稻糙就再次离开了,蒋震这时候,却是不由自主地将脑海里关于赵金哥的记忆又给找了出来。
原先的蒋镇恶,其实对赵金哥有过心思,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给自己娶妻,就想去蒋家做上门儿婿,娶了赵金哥。
他在蒋家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因而赵家的家境不好,他一点都不在意,赵金哥长得丑他也不在意,只是他虽然有这个心思,却不会说话也不敢说话,于是直到死,除了他自己也没其他人知道。
这蒋老大,日子过得实在有点窝囊&he11ip;&he11ip;蒋震越是回忆,越是气恼,换成是他,才不管蒋家那些人,自己东西一收拾就直接住到赵家去,赖上赵金哥了!
当然,那样到底有点不要脸&he11ip;&he11ip;蒋震琢磨着,自己还是要尽快养好身体,然后再去想别的,而想要想好身体,食物至关重要&he11ip;&he11ip;
蒋震想了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闻着被晒的香喷喷的稻糙的味道,最终沉沉睡去。
蒋震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之前已经奄奄一息,但喝了一碗粥睡了一觉,却已经缓了过来,只是手脚还软&he11ip;&he11ip;这身体的体质还是不错的,只是以前过得太苦,到底亏空了。
蒋震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出茅糙屋。
如今天还凉着,他可不想在这个茅糙屋里过夜。
顺着记忆,蒋震一路往蒋家走去。
如今已经很晚了,但蒋家人却都还没睡,蒋老三成亲最忙的就是蒋家人,他们等到婚事办完,又把家里整理了一遍,才有空坐在一起吃饭。
之前办酒席的各色菜肴蒋老太分了一些给前来帮忙的人,自家也留了许多,这会儿他们一家子吃的,便都是这些。
&1dquo;小妹,你不是爱吃鸡翅膀吗?给你。”蒋老太用筷子夹了一个鸡翅膀给蒋小妹,又把两个鸡腿放进旁边的空碗:&1dquo;元文爱吃鸡腿,这两个是我专门留开藏在屋里没上桌的,等明儿个元文醒了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