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秦书淮到底喜欢谁？
这么多年她一直埋伏在他身边，也没听过他和哪个女子有过什么沾染。而且让秦书淮仰望的女人，普天之下除了她赵芃，还能有谁？
虽然说起来有那么些不要脸，可赵芃自认为，她应该是目前她所认识到的女人里，最出名，最优秀的。
北燕镇国长公主赵芃，提起来谁不知晓？
秦芃怀着好奇心，和秦书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们两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泛泛聊着生平。
&1dquo;你以往隐藏着真实能力，是怕皇后警惕？”
&1dquo;哦，不是，就是单纯比较懒。”
&1dquo;那你为卫炀守寡十年，是因为很爱他？”
&1dquo;卫家挺好的。”
秦芃想了想，如果自己是真的秦芃，大概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1dquo;而且，卫炀也挺好的。”
对于这个夫君，秦芃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这个人对她却很照顾。去了战场后，每个月书信不断，言语温和。
秦芃愿意为卫炀守寡十年，心里其实也并没有不乐意。
对于从来没有得过关怀的秦芃来说，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相待，内心自然充满了感激和爱慕，卫炀死后，秦芃的眼泪是真心实意。
不仅仅是为了她未卜的前途，更是为了这点仅存的温柔。
&1dquo;以前没人对我好过，卫炀是唯一对我好过的人。”
秦芃开口，她混杂着原身的记忆，让这句话说得十分温柔，秦书淮睁开眼来，他敏锐捕捉到了这人那份真心实意。
这一点温柔抹杀了他内心最有一丝期盼。
她真的是秦芃。
赵芃这一生，不该对其他人，说出这样温柔的句子。
如果她说出来，那个人，唯一的、仅有的人，应该是他秦书淮。
是他陪着她走过人生所有的低谷与荣耀，是他独守她死后那空荡荡的六年。
她活着是他的妻子，死了也是。
秦书淮闭上眼睛，此时已经走出山崖，秦芃看见一个山洞，她将秦书淮提了提，朝着山洞走进去，将秦书淮放在地上，抹了把汗道：&1dquo;我们歇着吧，我实在走不动了，他们应该也追不到这里来。”
&1dquo;嗯。”
秦书淮靠着墙，闭着眼，十分大爷。
秦芃忍住动手的冲动，看着外面的月光，琢磨着要不要去捡些柴火。
可外面黑漆漆的，她心里有些害怕，最后还是决定，等天亮再说吧。
于是她就和秦书淮一起靠在墙上，等着天亮。
山洞里很黑，就只有秦书淮的呼吸声让她安定些，休息了一会儿，秦芃有些冷了。她心里毛毛的，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就往秦书淮边上小心翼翼蹭过去，和他肩靠肩挤在一起。
&1dquo;离我远点，”秦书淮突然开口，声音平静：&1dquo;矜持些。”
&1dquo;我就不矜持！”秦芃往他附近挤了挤：&1dquo;晚上冷，别矫情。”
秦书淮：&1dquo;&he11ip;&he11ip;”
秦书淮的温暖隔着衣衫透过来，秦芃心里安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