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缤纷,绚烂的紧。
戏子卑微,自来都是被人所轻视的。拿戏子相比饱学之士的公孙卫,毫无疑问是种折辱。
公孙月没忍住闷哼了两声,好歹算是没笑出来。
“公孙绍,你,你欺人太甚,安敢如此折辱于我?”公孙卫勃然大怒,甚至比刚才被强行请到思明院的时候还要生气。
“你都说了,我权势滔天,无人可压,那我便是欺了你,又如何?”公孙绍笑了,跟着双眸紧盯公孙卫,说:“就在刚才,公孙家丢了一样重宝。”
公孙卫一愣,眸中急色一闪,而后又强自冷静下来,问:“重宝,是什么?”
“三弟你指使人潜藏在思明院,心怀不轨。这重宝,定是为你所盗。眼下人证物证俱全,三弟,你还是老实点,把东西交出来为好。”公孙绍没有理会公孙卫,继续说道。
说话间,他一双眼镜没有离开过公孙卫,死死盯着他的反应。
另一边,公孙卫貌似不经意般垂了下眼皮,跟着复又抬起。这一系列的变化很快,只用了一息时间,却还是被人看见了。
他的确动手了,但是成不成他也不知道。
公孙绍和公孙月的心中同时想到。
“我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哥想要治我的罪,只凭着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是不够的。”公孙卫直直对上公孙绍的视线,冷静的说。
公孙绍微笑,扫了眼护卫,说:“那就请三弟现在院中清静些时日。来人,带三老爷回去,封闭院子,不许进,不许出,严加看守。”
护卫自然领命,把人带了下去。
公孙卫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公孙绍你你了好一会儿,却无话可说,最后眼看着护卫要动手了,这才一甩袖,转身离开。
院中又恢复了安静。
公孙月没忍住掩住小嘴打了个呵欠,跟着问:“爹爹您这是想守株待兔?”
“正确来说,我这是一力降十会。”公孙绍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公孙月微乱的髻,说:“任公孙卫有何手段,我把他压下,他便什么都不敢做,也什么都做不了。然后,再抽出手去调查别人。”
说话间,又两个暗卫进来,前后禀报。
“范承无异常。”
“左渊无异常。”
这漳州城内,除了公孙绍外,最有权势能力的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难道是庄家?”公孙月喃喃。
公孙绍对于这漳州城的把控之强,她是有信心的。
“也有可能是障眼法,不到最后,不可轻易下结论。”公孙绍目光投向深不见底的夜色里,幽深而冷寂,跟着看向公孙月,又充满了暖意,说:“如意,快去歇着吧。放心,爹爹会把东西给你找回来的。”
公孙月抿唇,一提起这个就不高兴,最后点点头说:“好,那我回去了。对了,爹爹你也早些休息。”说完,她走出好几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跟着回身,又走到公孙绍身边,压低了声音微不可查的说:“爹爹,刚才采紫禀报的时候,王管事的心跳忽然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