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高铁站规模较小,只有一个检票口,而且里面的路线白想早就已经摸熟了,毕竟他每次开学时走的都是这条路;打开电子票再次反复确认了一下出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白想庆幸自己找了老王,不然如果真的等公交在打车的话很有可能就赶不上。
白想行装比较轻便,一个中号的斜挎包里面简单的塞了一些衣物和几把本地产的米线,米线是杨苏雪在上提过的,说是离家太久有些想念家乡的味道,白想本来是想邮寄过去的,可如今索性就一起带过去了。
白想下车后便匆匆向进站口赶去,全然不理会冒着晨雾骑车送他过来的王永远,两人都知道,如此小忙无需多言。
“加油啊!小白!等你的好消息!”
风中传来王永远和摩托车动的声音,白想步履匆忙,没有回应。
在经过一系列检票,进站等标准流程之后,白想终于瘫软在了坐位上,一夜没睡的身体此刻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他照往常一样买了靠窗的位置,听着歌望着窗外的景色而慢慢入睡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种享受吧,而他也无比迷恋这一种感受。
列车徐徐向前推进着,远处的群峰披着一层薄薄的金纱被列车一座座掠过。
晨光慢慢透过车窗的玻璃映到白想脸上,淡黄色的阳光本该是散着暖意的,可白想却觉得有些刺眼,或许是彻夜不眠的原因吧,他被着光线弄的很难受;白想忽然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自己明明非常疲累,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明原由,只得无奈拉下窗帘,塞上耳机强装入睡,盼望自己能够在音乐中慢慢睡进去。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五月天的知足在耳边响起,白想的思绪又被搅的凌乱,他想起王永远走时说的那句话,等你的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呢?自己上深圳的初衷原本就很单纯,就是去看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而且是一个好不容易才处成的好朋友;如果她一切都好本身就是一个好消息。
还有勇气去重蹈覆辙吗?
可有些问题又是白想情不自禁去思考的,那就是这一次的想见是否会是最后一次呢?回望高中三年,自己与杨苏雪的友好相处都只能够维持在学校里,假期里从来都是互不打扰的,唯有白想办生日聚会时她会来几次,于是在后来两人上了不同的大学后,白想每年都会办一个生日聚会,而杨苏雪总是第一个被邀请的对象;阿亦曾经说过,他就是为了见杨苏雪一面才过的生日。
所以因为杨苏雪这个假期没有回来,白想就连过生日的念头都没起过。
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才更不应该尴尬收场。
少年时期的心动会被时光雕刻上印记,不敢忘怀亦不敢触碰。
…。
白想脑袋昏昏沉沉的倚靠在窗边,终于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广阔无垠的金黄色麦田,一位蓄着刘海、长及肩的女孩身着青蓝色百褶裙,头上带着由稻草编织而成的金色王冠,抱着木吉他,随着微风轻摆着曼妙的身姿,笑面如花,口中轻轻吟唱着一曲曲愉悦动人的歌谣,白想盘着腿倚靠在田埂上,腿上搭着画板,一手扶着画板,一手描绘着眼前这美好的一切,天边忽然路过了一群飞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想猛的睁开眼,只感觉眼皮很重,脑袋沉甸甸的,却困意全无了;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睡了不过半个小时,耳边仍在响着歌声,耳朵被耳机塞的有些痛感,于是他扯下耳机打开拉开窗帘后望着窗外呆。
列车行进到了一片山岭,每一会儿便穿进一个隧道,由明到暗,又由暗到明,如此往复着。
无景可看,白想只得望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那上面的自己只有一个依稀可见的轮廓,憔悴的面容上铺满疲惫的神情,他忽然现自己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养的这样长了,额头前的刘海盖过了眉毛,耳朵则已经快被鬓角给完全遮挡。
貌似在整个大三期间,白想都没有怎么理过头,不是忙的没空管理自己的外形,而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自从一个人背井离乡上了大学后,他就有越来越没有了开心的时刻,好像一下子就对生活都没有了什么期待;白想是一个很念旧的人,而生活对于念旧的人来岁无疑是非常残忍的,时间向前走着,而他们却被扔在了原地,有时候环规自己四周,自己曾经坚持的,热爱的却早已经时过境迁了,所以白想只得拼命抓住过去曾经刻在自己心头上的点点滴滴,让它们流逝的慢一点,让那种物是人非的钝痛来的迟一些。……
貌似在整个大三期间,白想都没有怎么理过头,不是忙的没空管理自己的外形,而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自从一个人背井离乡上了大学后,他就有越来越没有了开心的时刻,好像一下子就对生活都没有了什么期待;白想是一个很念旧的人,而生活对于念旧的人来岁无疑是非常残忍的,时间向前走着,而他们却被扔在了原地,有时候环规自己四周,自己曾经坚持的,热爱的却早已经时过境迁了,所以白想只得拼命抓住过去曾经刻在自己心头上的点点滴滴,让它们流逝的慢一点,让那种物是人非的钝痛来的迟一些。
可让他感觉最美好的高中生活已经过去了很久,曾经最要好的兄弟也渐渐有了疏离感,自己与杨苏雪的联系也愈的少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时光带出自己的世界吗?白想忽然又有了孤注一掷的想法,尽管曾经自己被杨苏雪拒绝过,可是这些年他对杨苏雪的爱意仍然没有减少半分。
高中时与杨苏雪有关的一幕幕往事此刻又犹如电影片段一般在他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高二他们分了文理科,所有班级都根据学生文理选择的不同而重打乱重组,在命运的安排下白想和杨苏雪一起被分到了文科一班,更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同桌。
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在从原班级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分班情况后,白想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穿过走廊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向一班的方向走去。
“嗨!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