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一个月没碰她了,照样也过了下来,过的也挺不错的。
但是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她却和平时醒着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她醉的不省人事了,双眸紧闭,睫毛卷翘,脸庞红扑扑的。
他靠过去,闻她呼吸的时候,闻到呼吸里都带着一股甜醉的芬芳。
魏劭本是没兴再碰她了。但是必是闻她气息闻的也醉了。管不住手。就解了她的衣裳。一个月没看到的一具白花花玉体,横陈于他的眼皮子底下。
极美。他看的实在受不了了。
这副玉体可以任他享用,她还不知道。有什么比这个是更大的诱惑?
何况,他本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于是君侯不再犹豫了。当时非但将她抱入怀里,还跪她身前,打开了她的一双玉腿,做了件以前他曾不止一次地在脑海里冒出过念头,却一直耻于去做的私密之事&he11ip;&he11ip;
魏劭猛地从睡梦里惊醒,感到心跳加快,嘴巴里更是渴的要命,喉咙都快烧起来似的。
也未点灯火,下地摸到桌案之前,提起整只茶壶,一口气往嘴里灌了半壶水。
茶水已经凉透。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终于压住了他的干渴。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茶壶放回到案面,正要翻身再躺回去,忽然瞥到窗外隐隐似有火光,过去一把推开,看到距离驿舍不远的一处民舍屋顶,往上冒出团团火光。
起火了。
魏劭立刻出屋,唤驿丞叫人扑火。
君侯下榻的住所附近竟然半夜失火。驿丞大惊,一边叫人扑火,一边派人通知郡守。
郡守得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立刻调了大队人手紧急赶来。
幸而火势现的早,加上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半刻钟后,火被扑灭了,但依然波及了近旁的几户住家。
深夜的街巷,嘈杂声一直不断,中间夹杂着隐隐的哭号之声。
郡守唯恐冲撞到了君侯,脸如土色,等火情扑灭,立刻赶了过来向他请罪。
魏劭早已经了无睡意。问火情。
初春深夜,寒意依旧料峭。
郡守却满身是汗。以袖擦额,说道:&1dquo;正中火场里烧死一个妇人。邻人说,妇人丈夫外出经商,经年不归,妇人独自在家,勾了汉子成jian。傍晚曾有邻居见到妇人招jian夫宿于房中。不知怎的,竟就起了大火。方才火场里,只见那妇人被烧的尸体,jian夫想必自己逃脱了&he11ip;&he11ip;”
郡守说着,见魏劭神色阴沉,更是胆颤,慌忙又道:&1dquo;这妇人趁丈夫不在家,勾jian夫夜宿失火,非但烧了己家屋子,还波及邻人,也算死有余辜。那个jian夫,下官已派人前去捉拿,等捉到后,必定严惩,以正风气&he11ip;&he11ip;”
魏劭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对着窗外漆黑夜色,背影一动不动。
第98章
魏劭离城第三天。
随着最后一路随他西行的军队于今早拔走,渔阳城也从这几日的拔营骚动里渐渐恢复了往昔平静。
魏府不像别的世家大族。人口本就不杂,加上十年前的变故,如今更是简单。徐夫人朱氏走了,三天前魏劭也走了。北屋东屋便都空了出来。偌大的一座府邸,入夜之后,只有西屋这边亮可灯火,看着难免显得孤清。
小乔这几天,却过得相当充实。
魏劭走后的第一天,从去年底慢慢重选拔上来的各管事仆妇齐齐到她跟前清报账目,随后看了下仓房,也不是全看,只是随意抽点,这样也一直忙到天黑咕隆咚,才歇了下去。
因徐夫人平常喜莳花弄糙,尤其喜爱蔷薇,去岁冬,一场极北寒流突然来袭,一时保护不及,徐夫人精心培了多年的稽山重台蔷薇一下全都冻死了。莫说徐夫人,便是小乔见了也极心疼。便建议在庭院中建个花房。徐夫人当时也兴致勃勃。只是后来相继出了魏俨、朱氏之事,徐夫人自己也病倒,事情便悬了下来。
如今开了春,又得了空闲,正好可以建造花房。是以次日,小乔叫花匠同来,在北屋勘察了大半日,选了花房地址出来。次日叫来了极有经验的木工泥瓦工来,着手花房建造的事宜。
又一天忙忙碌碌过去。
今日木工就呈上了花房图样。小乔满意。指定一个能干的管事负责此事。
女君起的事,还是讨老夫人欢心的。管事自然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今天也是魏梁母亲的五十岁寿。
魏梁去年底在晋阳没有回来,如今自然更不能赶回来贺寿。魏母和朱夫人平辈,论辈分,小乔叫她婶母。是以今日又亲自去了魏梁家中为魏母贺寿。
魏梁母亲及夫人见女君亲自登门,受宠若惊,一番应酬,小乔回来已经晚了。沐浴过后,也无须像从前那样要等魏劭回,叫人早早地闭了院门,自己爬上床,一头便睡了下去。
她这几天忙东忙西,虽都是鸡毛蒜皮小事,但也费精神,实是疲了,加上寿筵里推却不过又喝了两盏酒。脑袋一沾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一阵尿意憋醒。只好从热被窝了爬了出来,也没点灯,披了件衣服入浴房解了手,净手出来,人依旧还是有点没睡醒,半睁半闭着眼,凭感觉摸回到了床边钻进被窝,舒舒服服地再次裹紧。眼睛一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忽一阵啪啪的拍门声,声音还不轻,夹杂着春娘的唤叫,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小乔顿时彻底给吵醒,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问:&1dquo;春娘何事?”
&1dquo;女君快起来!贾虎贲来了!此刻就等在大门之外,奉了男君的话,要接女君同去晋阳!”
贾虎贲便是虎贲郎将贾偲,先前一路护送小乔南下北往,已经十分熟悉了。
春娘虽极力克制了,但微微拔高了尾调的说话声,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兴奋而惊喜的心情。
小乔一怔,随即翻身朝里,懒洋洋地道:&1dquo;半夜三更,我去什么晋阳?你去跟贾将军说一声。我不去。”
春娘心里急,又使劲拍门,见房门就是不开,也是无奈,怕贾偲等的急了,思忖了下,忙先匆匆赶到了大门口,喘过来一口气,道:&1dquo;将军再稍等。实在过于突然,女君起身、理妆、收拾衣物,也是要费些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