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夏茗没有抗拒。他真的没办法拒绝,他现在脑子非常不清醒,再加上跟她争吵的激动情绪,对这种事根本没办法抗拒。
他亲吻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然后他在亲吻她时不自觉地呢喃:&1dquo;我不知道,我没办法了。”
现在的他,就像夜晚来临前的最后一片晚霞,一半没入黑暗,一半正炙热光。
仍然失眠。
深夜才入睡,凌晨就已经醒来,施夏茗根本睡不着。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她很疲惫,眉头微蹙,像在苦恼什么,梦里有难题么。
他缓缓伸手替她抚平眉头,一遍又一遍,充满爱恋,眼神那么温柔,可在她醒着、看着他的时候,这种眼神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焦躁,不安,强烈地需要什么来填补情绪,施夏茗掀开被子下了床,去衣帽间换上睡衣,到一楼吃了药,顺便洗漱了一下才回到卧室。
卧室的床上,盛一诺依旧在睡,两人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全都捡起来放到一边叠好,坐在床畔,没了再靠近她的勇气。
一种十分矛盾的情绪在折磨他的神经,很大一部分时间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仍有一小部分时候总觉得说不上来的难受。这是病态的,是不正常的,但这种感情目前却无法根除,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踌躇良久,才再次回到床上,将她搂进怀里。
盛一诺其实有点苏醒,但她没睁眼,就那么靠在他怀里,没多会就又睡着了,因为太累了。
翌日一早,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房间,床边摆着干净的衣服,是她放在宿舍的衣服,他应该是一大早就开车去拿了,那么远的路,他宿醉又加上折腾了一夜,还真是有精神。
穿好衣服下了床,盛一诺整理了一下床铺便去洗漱,简单洗漱过后轻手轻脚地下楼,估摸着周嫂这会儿应该来了,但等她下楼到了餐厅,看见的是正襟危坐的施夏茗。
见她来了,施夏茗合上了记本,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淡淡道:&1dquo;吃早饭吧。”
盛一诺没说别的,顺从地坐下吃饭,她吃饭时很安静,也不问他为什么不吃,他看了她一会,忽然开口说:&1dquo;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盛一诺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望向他道:&1dquo;道歉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赖账?”
施夏茗别开头道:&1dquo;没有。”
&1dquo;那就不必道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喝了口粥道,&1dquo;而且昨晚你也没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施夏茗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窝,半晌后才再次戴上说:&1dquo;这两天你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我会替你拿回来,你就不用过来了。”
&1dquo;好,谢谢。”她头也不抬道。
这样淡定平静的反应让施夏茗又有点纠结,就好像从头到尾挣扎的人都只有他自己,好像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这多少有点可笑,毕竟他是男人,她才是女人,难道想得更多的不该是女人么。
施夏茗站起来走到了餐厅门边,沉声说道:&1dquo;我去上班,你上班的时间还早,吃完饭可以慢慢走。”
&1dquo;你开车慢点。”盛一诺叮嘱道。
施夏茗回眸睨了她一眼,迟疑半晌还是说:&1dquo;如果再遇见商徵羽,直接打电话给我。”
&1dquo;好。”她满口答应。
心里莫名又舒服了不少,施夏茗脸色缓和下来,跟她道别后离开别墅。
盛一诺吃完了早饭又把餐厅收拾了一下,随后到卧室换掉了床单,这才收拾东西去上班。
她到酒店的时候,状态明显和前两天不一样,单政阳看她心情不错便好奇地问她:&1dquo;今天春风满面的,有好事儿?”
盛一诺想了想道:&1dquo;算是吧,两天后酒店要接待外宾,我让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单政阳点点头道:&1dquo;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
她笑笑,没再说什么,抬脚打算回办公室,不过薄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1dquo;薄总。”几人立刻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薄明看了看盛一诺脖子上系的丝巾,位置很靠上,系得很用心,但她低头时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吻痕的边沿。
薄明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他双手背在身后沉默了一会,才漫声道:&1dquo;早,晨会开完了?”
单政阳道:&1dquo;刚开完,正准备散。”
薄明微笑道:&1dquo;好的,那都去忙吧。”说罢,朝电梯去了。
盛一诺也没多想,他走了她便也走了,和他反方向。薄明进了电梯,刚好可以瞧见她进了大堂另一面的电梯,好几个人和她一起,她看上去非常漂亮,也非常高兴。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薄明忽然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只听了一遍却烂熟于心的号码,等电话接通后特别温和地说:&1dquo;施医生,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是谁吗?胜景酒店的薄明呀。你到崇安市这么久了,我作为东道主都没好好招待你,实在太失礼了,出来见个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