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甄大哥，我帮你擦一下身子。”
宋殊禹坐在床边，脸上看不出表情，眸色暗沉地盯着柳玉手里的帕子看了好一会儿，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1dquo;有劳。”
宋殊禹身上有伤，不能沾水，只能稍微擦一下脸和手脚。
柳玉刚一靠近，就嗅到一股从宋殊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血腥味，宋殊禹很久没有洗澡了，身上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模样有些狼狈，却遮掩不住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1dquo;再忍忍。”柳玉说，&1dquo;杨郎中说了，等伤口好些就能先把头洗了。”
宋殊禹身体僵硬地坐着，两只手分别放于两条腿的膝盖，好久才嗯了一声。
他还是不适应别人的碰触，尤其在如此亲昵的姿势下。
柳玉安静了下，又说：&1dquo;对了，我明天就去问问做床的事，我打算做一张床放在堂屋，以后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免得我睡着了不小心挤着你。”
&1dquo;可以。”宋殊禹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柳玉看宋殊禹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便识地闭上了嘴。
接近亥时，忙完一切的柳玉终于和宋殊禹一起躺上床。
柳玉仍旧睡在里面，他不敢乱动，跟木头似的贴着墙壁。
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很不好受，但柳玉更怕惊扰到了宋殊禹，他安慰自己快些睡着就好了。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宋殊禹均匀的呼吸声，对方貌似已经睡着了。
柳玉逐渐放下心来，身体跟着放松，他动作轻缓地把放在肚子上的手往身侧挪去，并活动了一下手腕。
突然，旁边的宋殊禹偏了一下头，紧接着有说话声响起：&1dquo;睡不着?”
柳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现宋殊禹并未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落在宋殊禹脸上，为宋殊禹的脸部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边线。
&1dquo;嗯。”柳玉声音很小，&1dquo;在想一些事情。”
他还以为宋殊禹会问他在想什么事，可宋殊禹没问，也没再说其他话。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睡着了?
柳玉心里犯着嘀咕。
就在这时，宋殊禹又说了一句：&1dquo;睡过来一点。”
&1dquo;&he11ip;&he11ip;”柳玉茫然地眨了下眼，&1dquo;啊?”
&1dquo;你快贴到墙上了。”
柳玉没想到宋殊禹还知道这个，顿时脸颊烫，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衣角。
宋殊禹重复道：&1dquo;你睡过来一点吧，位置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