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很好。”宋殊禹将手拿开，一字一顿地说，&1dquo;不要妄自菲薄。”
柳玉目光怔怔。
连他自己都没现的是，他的心跳疯狂加，不多时，便快得他的胸腔里宛若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不过最后，他们没有回去买下那套衣服，而是去了第二集市附近的菊香书肆。
宋殊禹说他还想买些书籍回去，光靠家里的墨打不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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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柳玉拿了十吊钱出来，剩下的钱则全部存进了床底下的匣子里。
翌日下午，他便把孩子们叫来家里算钱。
每个孩子都压了一半的钱在他这里，好几个孩子的钱加起来便是一不小的数目。
一下子拿到许多钱的孩子们高兴极了，嘴角的弧度几乎咧到耳根，左一声谢谢玉哥哥右一声玉哥哥真好，嘴巴甜得跟蜜糖似的。
然而瞧见宋殊禹从卧房里出来后，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在后一刻全体安静下来，各自捧着各自的钱袋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柳玉似有所感，回头一看，随即对孩子们摆手：&1dquo;你们都回去吧，最近天凉，山上比村里冷多了，你们进山可要注意保暖，一定穿厚实的衣服。”
孩子们一叠声地答是。
等孩子们一哄而散，柳玉一边收拾地上横七竖八的小板凳一边问身后的宋殊禹：&1dquo;怎么孩子们还是怕你?”
宋殊禹冷哼一声：&1dquo;一群胆小鬼罢了。”
柳玉收拾小板凳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宋殊禹。
宋殊禹自然捕捉到了柳玉眼神中的打量，面不改色地问道：&1dquo;看我做什么?”
柳玉站直身体，托起下巴，又认认真真地把宋殊禹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1dquo;甄大哥，其实你也没那么吓人。”
宋殊禹道：&1dquo;你可真会安慰人。”
&1dquo;我说真的。”柳玉生怕宋殊禹不信，于是说得格外真诚，&1dquo;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吓人，和你说话都要鼓起好大的勇气，现在和你相处久了，我现第一印象真是不准，你没那么吓人，你是个好人。”
柳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殊禹，乌黑的眼珠像两颗又黑又亮的葡萄，镶嵌在睁得圆溜溜的眼眶里，好看又灵动。
宋殊禹和他对视片刻，蓦地笑了：&1dquo;你我认识不到半年，连我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就笃定我是好人了?”
&1dquo;至少你对我好。”
&1dquo;是吗?”
&1dquo;我看得出来。”柳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1dquo;我眼睛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