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温润:&1dquo;姑娘说笑了。”
顾灼想生气,却看见了男人耳朵似是比刚才颜色深一些。
帐内光线不明,顾灼倾身想离得近一些去看,带着热度的呼吸在寒冷的夜里打在男人耳侧,那颜色更深了些。
顾灼一时收不住自己的恶味,少女娇软的声音从耳廓传进男人心里:&1dquo;那你想怎么报恩啊?”
男人越正襟危坐,低眉敛目:&1dquo;姑娘但说无妨。”
顾灼觉得她再玩儿下去要完,坐回位置抱臂,恢复了清冷神情:&1dquo;说吧,你是谁,来北疆干什么。”
&1dquo;姑娘可否先告诉在下姑娘的身份?”
这人真是一点下风都不肯占:&1dquo;你猜猜?”
&1dquo;在下晕倒之处是将军府,姑娘可是顾将军之女?”
&1dquo;倒是知道我爹。”
男人抬手揖了一礼:&1dquo;小将军。”
&1dquo;嗯。”
男人用缠着布的笨拙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顾灼:&1dquo;在下三年前在江南得过老将军的帮助,今日原是想去将军府拜访老将军。”
顾灼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玉佩,这确实是她爹的,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出。
不过,顾灼没表现出什么,只是问道:&1dquo;你来北疆是专门找我爹的?”
男人似是有些不解地皱了下眉,怔了一会儿才回道:&1dquo;那倒不是,在下是为行万里路从江南一路北上游历至此。”
顾灼点头,心里却并未完全相信:&1dquo;今日伤你之人是你的仇家?”
男人摇摇头:&1dquo;我也不知晓,那蒙面人是突然跳下来的。我本有一点武艺,但当时不知为何浑身无力,后来被人打晕了。”
顾灼不知怎么解释打晕他的是她的侍卫:&1dquo;你中了迷药。”
男人没有太多惊讶:&1dquo;许是在酒楼吃饭时就被下了药。”
&1dquo;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1dquo;在下傅司简。”
这三字在顾灼舌尖滚过,她说出最后的疑问:&1dquo;你可知我父亲还在江南?”
男人停顿须臾:&1dquo;不知,我以为老将军早已回北疆。”
&1dquo;军中不便留你,你养好伤便回幽州吧。”
&1dquo;在营中不要靠近主帐和牢房,不要多跟人交谈,会被当成细作。玉佩我拿走了。”顾灼说完就离开了。
顾灼回到自己的帐中反复看着玉佩,拓了玉佩的纹路在纸上,又写了封信向她爹求证这事。
顾山两天前刚刚带着她的上一封信出,现在这封信只能走驿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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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走后,傅司简在帐中捋着这些事。
他追着线索来到北疆,可有人不想让他查,甚至想让他死在这。
北疆必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