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府的侍卫们便不好受了,大清早的起来便听着这魔音,登时体内的真气乱窜起来,一个个盘膝坐下静起了气。
到底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早已将宋妤骂成了筛子,待沈戍出门时,到底又是一副和乐样子。
沈戍耳中听着这魔音,便又知晓那个不怕死的是在同他抗议,昨日里他到底用了大力道,弄得狠了些,提脚就要往宋妤的小院儿里走去。
登时又想到了什么,出了沈府,去了一处偏僻院子。
他前脚刚敲了门,后脚,一个貌美的老妇缓缓将门打开,眼见着是沈戍,登时诧异挑了挑眉头:“怎么?莫不是妤儿又惹了什么麻烦出来?”
沈戍一言不,李长颜带着假面的脸登时轻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打江南回来,便成了个野的,可没想到,即便是沈戍也有管不住她的一天。
登时,自告奋勇要去会一会自家宝贝女儿。
沈戍登时应下,他巴不得有个人能将那不怕死的制住,领着伪装过的李长颜回了沈府。
而这厢,宋妤见沈戍又来了她院儿里,登时将手边的长琴一捏,又奏了起来。
另一只手从袖子里捏出一把银针,直直朝沈戍射去。
李长颜站在沈戍身后,到底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琴弹得摧枯拉朽,一手伤人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的狠。
到底没忍住出了声:“妤儿……”
这厢,沈戍怕再被宋妤的琴声扰得自己体内的真气乱窜,到底将李长颜的人带到,便闪身离去。
是以,宋妤的银针半分没伤到他,倒是有几根朝着李长颜的身上射去。
宋妤本不以为然,抬眼看见了李长颜戴的假面上同自家娘亲有七八分相像的脸,登时又一把银针射出去,将先前的那针尽数打落到了地上。
到底还是谨慎些,隔着不远的距离问出声:“你是何人?”
李长颜见自家女儿这警惕的样子,也是欣慰了几分,自家女儿,终究还是长大了。
“老奴打小便伺候在沈将军身边伺候着,如今沈将军派老奴来伺候宋姑娘。”
宋妤听到李长颜这么说,登时心里的怀疑也散了几分,若眼前人真仗着跟自家娘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同她乱攀关系,她定会二话不说,一把银针射过去,直接取了她的小命。
如今看来,这老妇倒是还算老实。
一大清早,宋妤还没吃饭,李长颜给她做了她从前最爱吃的莲子羹。
宋妤到底还是不放心,扌莫出袖中的银针探了探,眼见着没毒,才汩汩喝了起来。
心中却是纳了闷,这老妇做的莲子羹,怎么同她娘做的一般味道。
不过转瞬一想,沈戍那狗蛮驴定是不想让她弹琴了,寻了个给她顺毛儿的,可不得讲究些,将她的爱好都探了去。
登下也不再疑心。
又过了几日,虎头山一阵响动,那气势,跟开山辟地般的,倒将离得近了些的百姓们都吓回了自家屋里,一个个上着房门,不敢出门。
一连好几日,虎头山街市上别说是人,连个狗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