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到底没吭声,要想套着狼就必须舍得了孩子。
胳膊被打得渗了血,到底还是一脚将沐白踹出了两米开外。
“阁下还是识趣些的好,前些日子,圣上才因着这东西受了惊扰,若阁下不归顺,怕是只余了死路一条。”
沈戍真是想笑得厉害,这没皮没脸的东西,给他点儿好处,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沐白一张脸儿登时都白了,妈的,那小东西坑害自己。
到底脑子还转着,想到如今既已用了那火器,皇帝还没有杀自己,便是对火器的兴趣远要高于他自己那条命。
如今又在瞬间变了脸色,狗腿儿地给沈戍递了茶,安排自家小弟收拾起了细软物件。
且说这边,江墨初一扔完火药筒子,便一溜烟儿跑回了沈府,找上了自家师妹。
宋妤正擦着琴,眼见着一个黑炸毛兔子往自己眼跟前溜达,登时手中的琴弦又动了起来。
黑霸眼见着自家师叔又要折磨它,登时身子一仰,肚皮朝天翻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宋妤认出了这小东西,将琴放在一边,麻溜给它嘴里塞了一枚药丸子。
心中到底疑惑,这兔头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黑霸算江墨初的半个儿子,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宋妤眼里,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自是认了这黑兔头作自己的师侄的。
这边,江墨初也幽幽赶了过来,眼见着那炸毛兔子被自家师妹撸了起来,登时就笑出了声:“这二兔子,我扔那火药筒子时,他偏生跑到山下去了,被那余威一震,就成了这么个炸毛样子。”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心道自家这二兔子真是玩得一手好心机,在自己面前一点儿不敢生事,到了自家小师妹面前跟那小哭包一般,还演起戏来了,真是要成精。
这厢,趁着沈戍不在的功夫,宋妤让自家师姐带她去了药铺子。
再回沈府时,自个儿捣鼓了一阵子,将一包银针和一瓶子药液递到了江墨初手上。
“师姐,且浸他个两日,你把这银针射进沈戍身上。”
宋妤正要继续嘱托自家师姐该往什么穴上刺,却见江墨初摆了摆手:“小妤儿,你忘了师父说的毒武不分家了?我一个练武的还不知什么穴位最是要命吗?”
当即,宋妤住了嘴,心道她真是被沈戍那个狗蛮驴气得脑子也出了家。
沈戍将沐白带到了宫里,到底怕李长隆那个没脑子的直接将沐白给砍了,让他先在门外等着,自己转头进了御书房。
这厢,陈安去沈府没请到人,回来禀报李长隆时,他登时就怒了,举起砚台子便朝陈安脸上砸去。
陈安被溅了一脸墨,脸蛋子也肿了大半,一肚子委屈没处说,眼看着李长隆又要拿他出气,登时寻了由头脚底抹油溜了去。
是以,李长隆乍然一见沈戍进来,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余光瞥见桌子上仅剩的笔,登时一笔杆子就甩了过去。
这厢,沈戍刚进门便看见了朝自己飞过来的笔杆子,登时左脚一抬,又给李长隆踢回了桌上,直将李长隆气得喘了两口大气。
“沈戍,你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