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易被刺中,登时呕了一大口血出来,可心下却是乐开了花儿。
他终于有挟皇帝的恩图报的一天了,晕倒前,欧阳易悠悠想着。
眼见着李长隆有小弟挡箭,江墨初也不纠缠,登时转头便要离开。
这厢,任周边打成了一片,宋妤和沐白怎的一个眼不见,耳不听,只手中的筷子,飞地在盘子和嘴巴两头儿晃悠。
江墨初一转头,瞬间便瞧见了那吃得没良心的宋妤。
登时飞身到了自家师妹跟前,一把捏着她的脖子将剑架到了她头上,两下闪得没了影儿。
沈府乱成了一锅粥,一干朝臣登时散的散,走的走。
倒是沈戍,刚回了自己屋里,竟又见着韩仁来了自己屋里,登时勾着的嘴角平了下去:“韩伯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韩仁到底听说了今日的事,又跟个老古板似的教训起沈戍来:“今日那么大好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一次,少主缘何不杀了那狗皇帝?”
沈戍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是被气的,这个没脑子的,那么大庭广众之下,他杀了李长隆,他的小命怕是也要一并送了去。
不愧是能培养出黑二那般蠢东西的人。
这厢,眼见着人走光了,黑二甚至没来得及换衣裳,穿着一身大红袍子射到了沈戍屋里。
一进门,直接被门槛儿绊得摔了个狗啃泥。
沈戍低头望去,心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前脚刚在心里骂了这个蠢蛋,如今犯蠢直接犯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韩仁也颇为无语,这个蠢头,亏他还费了十年的心血,一把屎一把尿地培养他,真是白瞎了十来年的饭钱。
欧阳易被送到了宫里,请了最好的太医。
到底刀子刺在心口处,没那么容易恢复,一连睡了好几日。
这厢,江墨初直接将宋妤拎到了京郊外,悬在宋妤脖子上的长剑才拿了下来。
宋妤扌莫着后脖颈上被自家师姐的长剑蹭秃噜皮儿的那块肉,登时小脸儿一抽抽:“师姐,你的长剑甚是喜爱我!”
江墨初这厢还没听出来宋妤话中的味儿,偏着个脑袋,自顾自说起来:“那是,也不看看剑的主人是谁?”
话刚说完,一转头看见了自家师妹那一手的血,登时直想找个洞儿钻进去。
去她的主人,这破长剑,登时一把便把手中的长剑扔出了三尺远。
这还不够,还专门跑过去又补了两脚:“让你伤我家师妹,呸呸呸!”
宋妤真是看够了自家师姐这副尿性,登时举起剑便要朝着旁边儿的湖里扔过去。
江墨初终于是急了,抱了宋妤的大腿便哭搡起来:“亲亲师妹啊,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自个儿跑了,可这不是师父喊我嘛!”
宋妤登时从怀里扌莫了个瓶子出来,递到自家师姐手上。
江墨初小鸡仔一般,屁颠屁颠儿跑上去给自家师妹上起了药。
她知道定是沈戍那混球又狠狠欺负了自家小师妹,自己又蹭破了小师妹的皮儿,这伤心事儿一叠加,可不就将小师妹的内心压垮了。
登时心里暗骂起来,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到了晚上,江墨初又捏着宋妤的脖子飞回了沐白府上。
大半夜的,自个儿去爬了沈府的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