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不怕死的使了什么阴招儿?
眼瞅着这不靠谱儿的大夫,心里到底犯起了嘀咕,难不成他还看走眼儿了?这人还真是个识货的?
没等沈戍作声,白温涯又探上了沈戍的脉:“如今将军身上该是多了个虫子,但按理来说,这症状该是在一年后才能出来。”
眼见着白温涯扌莫着光洁的下巴抓起来,沈戍登时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装神弄鬼。
到底想到昨日里和那黑衣人打的那一架,登时脑子清明起来。
绝对是宋妤那不怕死的,见自己给她下了情蛊,便给自己也投了毒,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得不说,沈戍到底是一猜一个准儿。
这厢,花满楼,待沐白终于吻得尽了兴,一睁眼又看见了江墨初那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登时又恼怒了起来:“妖女,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
“接吻这么神圣的事儿,你竟连眼皮子都不合。”
江墨初真是觉得好笑,自己打十五岁上面就没断过,接吻更是跟喝水一般,如今他一个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的小白,来问自己有没有廉耻之心。
“自是没有的。”
沐白被江墨初气得不轻,大气喘了几口,摔了门去找了宋妤。
这厢,宋妤心中正盘算着这个沐白能在自己师姐心上待几天,伸着手指头算起来,自家师姐的第一任面上任时间是一年,第二任是半年……
仔细算下来,按着自家师姐这始乱终弃越来越快的度,沐白该是玩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要弃了去。
登时又替沐白那老狐狸不值了起来。
忽地听见隔壁屋那摔门的声音,登时以为是那个老狐狸欺负了自家师姐,当即捏起袖子里的银针出了屋。
却见沐白黑着个脸往自己屋里走来:“你娘如今在牢里,明日我替你救出来,从此我们桥是桥,路是路,再也不是一道儿。”
转眼一瞧,又见了自家师姐那悠悠然走出来的身影,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师姐最是个心宽的主儿,怕是这老狐狸都被自己师姐唬了去。
如今气得要和她分道扬镳。
到底想起来自家师姐上回从牢里捞出来那个假货娘亲,也长了一回心眼子:“怕是如今在牢里的那个不是我娘。”
按沈戍那般狗蛮驴狡诈的心思,若是真想要自家娘亲的命,不会在牢里安个假货,怕是抓了她娘去还有旁的谋算,想来她娘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沐白却只当宋妤是在替她师姐哄他,一甩袖子便回了府。
当晚便去狱里走了一遭。
打江墨初劫了两回狱,李长隆也长了心眼子,将看守牢狱的重任直接交给了沈戍,如今狱里的狱卒增了两倍,还都是沈戍的心腹。
是以,沐白劫狱没成,倒是直接被生擒了去。
黑二抓了人,一把扯下了沐白脸上的黑布料子,登时眼珠子大了两倍:“安宁侯?”
沐白登时真是想找个地缝儿钻起来。
他还在山上时,便和沈戍交手不止一回,自是将黑二也混了个脸熟。
如今眼看着老邻居的侍卫又要提着自己抓到那狗官贼跟前,登时费力挣扎了起来。
可耐不住他内伤还没完全痊愈,直被黑二一抓裤腿子,扛到肩上便驼回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