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不情不愿起来,还没收拾妥当,又见着黑二这不开眼的东西,当即又在心里暗骂起来。
昨日才长出来的二两脑子又被狗吃了去。
到底黑着脸坐了起来。
沐白幽幽转醒,便见着沈戍这副软骨头的样子倚在床上,心道这狗官贼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怎么,安宁侯可还有什么遗言?”
沐白眼看着这狗官贼不肯主动提那火药筒子的事,到底还是拿不准沈戍的主意。
若说李长隆真的下了那般的令,直接将自己的人头拿了去,眼前这狗官贼绝对做得出来。
又怕这是这狗官贼给他下的一个套,就是为了套出那火药筒子的事情。
到底还是惜着些命,沐白主动妥协了起来:“将军难道就想知道那日里炸掉一整座山的是什么玩意儿?”
沈戍当然想知道,他将沐白这软骨头抓来,还专程就是为了这事儿的,可他不能让这软骨头看出来啊!
只嘱黑二给自己倒了杯茶,捏着杯子悠悠晃了起来。
和沐白这样儿的软骨头耗,便只能一点点磨他的心理。
晃了半晌,才一口将茶灌到了嘴里,却又拨弄起了手指尖儿:“安宁侯方才说的什么?本将没听清,还请侯爷再说一遍。”
沐白登时便想骂娘,这杀千刀的狗官贼,如今还跟他装起来了。
可到底他在劣势,沐白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将军难道就想知道那日里炸掉一整座山的是什么好东西?”
沈戍听了这话,是越放肆,直接伸出细长的指尖挖起了耳朵。
薄凉的声音泛着冷意:“好东西?”
到底挑起眉瞥了一眼那软骨头。
沐白见着沈戍这样子,心里几乎是能肯定,这狗官贼将心理战那一套子,用到了自己身上。
当即也越肯定起来,沈戍想知道那火药筒子的秘密,更多的该是他想自己用,而不是交给皇帝,不然的话,他直接将事情捅到李长隆那里,足比现在直接省了一大堆事儿。
拿捏了沈戍那狗官贼的心理,沐白这厢又有恃无恐起来,也硬起了脖子不再作声。
沈戍也扌莫出了沐白的心理,这软骨头如今怕是看出了是自己想要那火药筒子。
可那又如何?他再擅长琢磨心理,总招架不住自己这般变态的。
当即喊了黑二拿了鞭子,在院子里架起了长凳子,将沐白捏着脖子扔了上去。
待黑二将沐白捆实了,沈戍又拿起帕子擦起手来。
他的手可金贵着呢!扌莫了把那软骨头直接给弄脏了,怕是再去弄那不怕死的小雀鸟儿,她可是要不依的。
待擦得差不多了,才拎着鞭子挥起来。
到底身上的冰蚕起了作用,冷意泛滥,力道也没全盛时那般大些。
可就这般力道,也足以将沐白打得呼起痛来。
这厢,花满楼,到底见着那个薄面皮的今日没来寻自己,自家师妹又同她说,那个薄面皮的要去劫狱,江墨初怕他一时犯了蠢。
捏起师妹的脖子便往安宁侯府飞去,还没到侯府,便听见了沈府那杀猪般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