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跳墙头时,却听得沈戍凉凉出声:“安宁侯夜闯侯府,不过是个杀头的罪名,若你二人将他劫走了,怕是你们也一并成了从犯,到时一起被砍头。”
登时,两人跳墙头的动作一僵,沐白固然是个重要的,可为了他一个,搭上她俩的命,那便不是那么值当了。
登时,江墨初提着沐白,给他绑回了那条血淋淋的长凳子上,到底还存着几分可怜的良心,向自家师妹要了几瓶子上药,悠悠上起了药。
沐白脸都绿了,这俩没良心的,他难道还不是为了救宋妤那小东西的娘,如今被沈戍这狗官贼抓了,这俩倒好,扔下他就跑。
到底想到自己还欠着宋妤和李长颜一人一个人情,抿着嘴没作声。
可一想到江墨初那个没良心的,一说要赔上她自己的小命,连忙把她绑回了原地,登时不要命地咳起来,便是假的,也直给她咳成了真的,吐了两口血出来。
江墨初眼见着沐白喷到地上那两口血,眼皮子不眨一下,往前走的步子停都不带停一下。
心中盘算着,这笔买卖做不成,为了一个男人,搭上自己和师妹的小命,实在是不值当。
沈戍也是个淡定的,打说了那话,动不不带动一下,直接坐在地上,捏着帕子捂着嘴咳嗽起来,连眼神都不带给宋妤和江墨初的。
他早就拿准了那俩人的尿性,惜命惜得跟个宝贝似的,哪里舍得为了个不相干的人送了自己的小命。
待沐白又被绑回了长凳子上,才又从地上爬起来,捏着帕子阴阳起了沐白:“安宁侯还是乖觉些的好,有时候呐,人是靠不住的。”
沐白真是登时就想给沈戍这狗官贼一个大耳光子,怎么就生了一张那么贱的嘴呢!
一刀刀的,尽往人心口子上扎,到底挣脱不开,只一双眼,直愣愣地白着沈戍。
他是一刻都看不下去这狗官贼的嘴脸了,一天天的,要多贱有多贱。
这厢,下了墙头,江墨初正打算捏起自家师妹的脖子回花满楼,却见宋妤调了头,直愣愣地朝着安宁侯的屋里走去。
不一阵子,腰上缠了一条大黑蛇,又蹿了出来。
这下,江墨初捏着宋妤的脖子,宋妤捏着大蛇的脖子,就这么一个捏一个,飞回了花满楼。
花满楼的管事妈妈眼见着这俩主子一个比一个奇怪,如今又带了条大黑蛇回来。
到底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引着俩主子回了屋里,便麻溜回自己床上睡起了大觉。
不为别的,她怕自己再多一句嘴,那大黑蛇一张嘴直接将她连头带身子给生吞了去。
回了屋里,宋妤往床上一倚,登时又犯起了贱,眼见着自家师姐那拧巴地跟麻绳儿般粗的眉头,道:“师姐,安宁侯不会真的被砍头吧?”
江墨初怎么瞧不出来自家师妹这是欠的,到底没好气地给她头上来了一拳:“好好睡你的觉!”
宋妤被捶了一拳,到底是个抗揍的,没扯开嗓子嗷嗷嚎,倒是乖乖将头调向了里面。
半晌,再没作声,江墨正以为她睡着了,登时撩开窗子就要往外面跳。
不想这缺心眼儿的师妹正装着睡:“师姐,大黑你带上,要是寻安宁侯回来的话,不若将沈将军也一并带回来,明日我的情蛊也该作了!”
宋妤到底有些子自知之明,方才自家师姐没动手,该是怕伤着自己这个小拖油瓶子,在她那般武力高深的面前,自己怕是像个小蚂蚁儿似的,一捏就碎。
大黑是个机灵的,一听宋妤这话,跟射箭似的,一溜烟儿就缠到了江墨初的腰上。
江墨初也真是对自家师妹无语得厉害,劫人当什么,买烂白菜吗?还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