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到沈戍这狗贼不知怎的恢复了内力,绷着个小脸儿如临大敌:“狗贼,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沈戍这厢真是觉得眼前着不怕死的好笑得厉害,从前哪一遭不是她来惹事,在自己手上吃了闷亏了,如今自己来找她,倒是警惕起来了。
“臣来看看郡主的伤势如何了!”
到底沈戍如今也放开了面皮,再不要起脸来,可是比宋妤的功夫高深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一下子,直将宋妤说得瞪圆了眼睛,她到底又想起来眼前这狗贼昨日将她磋磨成那般:“狗贼,我是打不过你,可我手上这杆子琴可不是吃素的。”
登时手指尖儿便探上了琴弦,幽幽弹起来。
直将沈戍弹得猛吐了一口血,在原地打坐调息起来,嘴角的血也还是抑制不住。
沈戍这厢又在心里骂起自己来,也不知是不是闲得没事儿干,非得来找这不怕死的看上一遭,眼见着宋妤没事,到底心里放心下来。
姬弋那人是个疯的,他就怕眼前这不怕死的在那疯子手上吃了闷亏,被那疯子算计了。
到底宋妤边弹着琴,又摸出袖子里的银针来,眼看着就要往沈戍身上飞。
沈戍这厢撩了眼皮子笑起来:“郡主若真将我抓了,便不怕我大晚上的将郡主的小命取了去?”
宋妤到底也想到这茬,脑子转起来。
这狗贼恢复了内力,她若再给她下药,到底不知他几时便能将毒性冲出去,留在自己这里到底是个大祸患。
登时停了手上的动作,只幽幽看向沈戍:“将军向来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如今我若不下手了,怕是将军反过来便要将我一军。”
到底放回袖子边的银针又拿了出来。
眼见着宋妤这不怕死的还不停手,沈戍只得将绑在一旁的丁奇拽了过来:“天机阁的狗腿子,想必郡主还是认识的吧!”
宋妤眼皮子一抬,看着丁奇,到底想了起来,眼前这人便是那个给她带路的。
登时又想起来那天机阁主跟她玩心眼子下毒,登时两根银针直朝着丁奇射了过去。
到底又看向沈戍时,再摸不准他的路数,只紧紧捏着手中的银针,手指尖儿上的琴音再没停下来过。
“那天机阁主怕是不会告诉郡主,长公主现下在何处,倒是郡主,下一回去天机阁时,怕是还要小心些为上。”
宋妤眼见着这狗蛮驴如今又不知犯的什么疯病,登时银针又直愣愣射了出去。
让她小心天机阁,也不知这狗蛮驴打得什么心思,怕是不想让她找到她娘吧!
宋妤觉得她如今最该小心的,怕是还是他。
到底将意思传到,沈戍也不再啰嗦,将丁奇扔给宋妤,抬脚走了去。
左右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过了,若那不怕死的自己上赶着要送死,他也是没办法的。
与此同时,宫里,李长隆好几日没见着贾武,如今也不免担心起来,这个蠢货,也不知又蠢到哪里去了。
心里想着沈戍这阵子该是回去了,到底又喊了陈安走了一遭沈府。
心里却骂起那蠢东西来,也不知寻的什么人,如今到头来,怕是还要靠沈戍去寻他那个蠢头,登时又是一肚子气,直朝着陈安又扔了个笔杆子。
陈安被砸了脑袋,到底心中感慨了一声,今日终于不是砚台,到底心中庆幸起来,还好脑袋上没流血,不然他又得走上一遭太医院。
这厢,陈安刚到沈府,便又是一箭直穿过头,将脑袋擦秃噜了皮。
到底又在心里骂起了沈戍,这混球,眼见着他在陛下那处子没怎么受伤,来了这混球这儿,倒是又给他头上来了一下,如今是怎么着也得去太医院走上一遭了。
到底憋着气儿进了沈府,看见沈戍在,绷着个脸儿将他带进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