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宋妤正受用着,忽地摸出了这话里的味儿,眼前这玩意儿知道她被下蛊的事儿,如今这么一推。
若这东西真是沈戍那狗蛮驴府上的医师,也该是个有能耐的。
又联想到自己从前被沈戍下的蛊,登时对白温涯的目光越不善起来:“莫非就是你给沈戍那狗蛮驴出的贼主意?给我下蛊?”
说着,又摸出几根银针来扎到了白温涯身上,毒药瓶子也摸了出来,一个个打开盖子,不要命地往白温涯嘴里灌去。
心里却早已将白温涯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狗东西,真不亏是和沈戍一个窝子里住的,一个赛一个地黑心肝子。
江墨初也见过自家师妹被那情蛊折磨时的情形,登时又一剑压在了白温涯脖子上:“给我师妹解蛊,若是你敢说解不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温涯真是再生得一张怎么巧的嘴儿,也是不敢同江墨初的剑叫板的。
登时一张脸儿皱成了苦瓜,眼也闭上了:“两位姑娘祖宗,您们是我的亲祖宗,那蛊真的不是我给沈戍狗贼出了主意啊,是他日日逼着我……”
白温涯到底没想到,自己这张嘴儿在关键时候真是个漏大气的,登时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声响大的,宋妤和江墨初也齐齐看向了他。
他们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人还是个对自己狠得下手的。
摸着白温涯话里的味儿,师姐妹俩也到底知道了就是眼前这个狗贼下的蛊。
登时,江墨初手中的剑又往白温涯脖子里面捅了两分。
白温涯是真慌了,他可是个惜命的主儿,如今眼见着这恶妇要抹了他的脖子,登时便跪了下去,响头一个比一个响亮:“姑奶奶们,我能解蛊,只要你们不杀了我,什么都好说。”
宋妤和江墨初这厢真是没见过这般软骨头,她们还没怎么逼供呢,这人一轱辘将自己的事儿都倒了出来,倒真是蠢得有些可爱。
到底没再怎么为难白温涯,江墨初提着人扔到了福记酒楼的地窖里。
到底是宋妤想得周到些,如今沈戍三天两头往花满楼跑,早已知晓了那处是她们的地方。
若真是将人放在了花满楼,不定还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这厢,沈戍人到了花满楼,找遍了整个楼也没见宋妤的身影,登时狗脾气又上来了,拿出李长隆给的牌子就往管事妈妈那里走,将楼外的几个侍卫也直带了进来。
宋妤不出来,他就一天都守在这儿,他就不信,那不怕死的还不心疼这一天赚不回来的银子。
登时眉眼弯弯,嘴角也有了笑意,怎的一个和善了得。
对着几个侍卫道:“好好搜查搜查,万一陛下要找的人就在这儿,若搜漏了,仔细你们的狗命。”
卫韦几个真是有苦不能言,他们真不知道如今自家主子爷又犯的什么疯病,眼看着现下作起来,他们是搜出来也不是,不搜出来也不是。
到底祈祷起来,白二领赶紧回来吧。
宋妤和江墨初从福记酒楼回来,就见花满楼的客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往出走。
登时以为生了什么大事儿。
几步赶进去,宋妤却看见了沈戍那狗蛮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