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撑着虚弱的身子又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家主子爷行了个礼。
又想起来自己和黑二的遭遇,登时跟打开了泪匣子,眼泪儿直盈盈从眼眶里飘出来。
“主子爷,府里被人偷袭了,黑二也被打得昏迷了,那一帮子人该是专程冲主子爷来的。”
说罢,那被砍得血淋淋的袖子直擦了擦脸儿,直将沈戍看得一个嫌弃。
到底念着是自家的蠢头,瞧着这般可怜样子,也没再出言冷嘲。
只盯着白二看了一阵子,将他扶到了自己屋里。
喂了些药,包扎了一阵子,才自个儿去了桌上,到底拿了笔墨又写起信来。
待写好了,将两封信递给白二:“第一封送去江南,第二封送去城南的柳家。”
与此同时,柴房,头一回见沈戍这狗蛮驴这般听得懂人话,宋妤到底存了几分稀罕心思。
转瞬又想起来那狗蛮驴家的蠢头下属是受了重伤的,登时也不再觉稀奇。
到底又朝着贺成逸身边走去。
贺成逸这厢是真没见过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一个装傻,另一个还乐得配合着傻。
到底瞧不懂这俩人的做派,只幽幽闭上了眼,主打的就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眼见着那个软骨头东西走了,才又睁开了眼。
一睁眼,便瞧见了宋妤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登时心底跟生了寒冰似的。
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可怕,笑起来还不如不笑让人来得心安。
这厢,宋妤其实是看见了贺成逸侧脸儿上的猪头,到底感叹起来,沈戍那狗蛮驴的画技还真是跟坨狗屎似的,直跟他那个人一般,让人倒胃口。
到底那猪头是画在了侧脸儿上,远看不显山露水的,走近了细瞧,才别有一番风味。
嘴角的笑意还是没忍住,生生憋了好一阵子。
又想起来眼前这人反正是个不认识,自己那么要脸干什么,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人,登时直接放开了,弯着腰爆笑起来。
贺成逸这厢真是对这俩做戏的无语到了极点,合着俩人的感情是建立在伤害他的基础上加深的。
到底心下别扭起来,朝着墙里边儿挪了挪方向。
一股子幽怨子直蔓延了整个屋子,宋妤登时笑得更加起劲儿。
到底心下也知道自己笑点儿低了点,想停下来,无奈一抬头,瞧见贺成逸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子,又起了一轮笑。
与此同时,清风殿,方敖一脚把贺成风踹到了地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让这蠢东西去杀沈戍,眼见着沈戍如今是个柔弱的,半点子内力使不上,这废物,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到底见着这么长时间了,贺成逸那个蠢东西也没回来,该是也没得手,登时怒气又盛了几分,到底手下就这俩东西还能指上几分。
只冷冷出声道:“去看看你那废物弟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