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儿不认识什么花满楼的妈妈,什么兄长我也是不认识的。”
马红嫣眼见着自家主子都演得这么卖力儿,自己也越卖力起来。
“那小公子的兄长呢?当初可是小公子亲口跟我说你这兄长左耳后有个梅花样子的胎记,如今也是不作数了吗?”
宋妤如今做戏是个要周全的,眼见着贺知也从门里探了脑袋出来,登时直扯开嗓子吼嚷起来。
“妈妈瞎说什么,我何时有的兄长,又何时说过我兄长左耳后有胎记的?”
前些日子,她盘问贺成逸时,不巧瞧见他耳朵后头那梅花样子的胎记,想来贺知这个亲老爹也该是知晓的。
贺知刚出门,便听见了门口吵得正起劲儿的两人。
到底一耳朵听见了那梅花样子的胎记,登时连走带跑赶到了贺成逸身边,翻起了他的左耳朵。
直上演起一出大型认亲现场。
只见贺知一张老脸儿上褶子直挤到了一处,眼睛红彤彤的,直往下滴泪点子。
“儿啊,爹总算找到你了,爹的好大儿啊!”
反观贺成逸这边,只绷着个脸儿,直勾勾瞧着贺知,一句话不说。
其实,他不是不说,只是被宋妤用银针封了穴位,半点子动不了,自然也说不了什么话。
心里早已经将贺知骂成了筛子,装模作样的老东西,过去怎么将自己赶出府倒是直忘了个一干二净。
到底一眼瞥见边儿上还和马红嫣做戏的宋妤,也是一阵轻嗤,心道这女人还真布的一局好棋。
与此同时,田二一大早得了宋妤的嘱托,直奔着陶湘的屋将陶湘也放了出来。
也是巧了,人陶湘出来时,贺知在贺成逸面前哭得一塌糊涂。
俗话说,继母见继子,不是眼红就是疯。
如今整个人也跟癫狂了似的。
一轱辘便冲了上去,打扯起贺知来:“你个老不要来脸的,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这个贱种的命……”
雍容华贵的形象直碎了一地,不要命地扯着贺知的头,眼角儿泛着泪珠子,直像个泼妇。
贺知眼见着陶湘这拎不清的,登时也反击起来。
两人撕扯作一团,打得难舍难分。
却是宋妤眼见着自个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到底又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又和马红嫣对骂了几句。
“看看,这人哪里是我的兄长?分明是贺老爷的好大儿。”
沈戍在一旁看着,知晓自己若是将这局子搅黄了,怕是宋妤这个不怕死的,登时便又要折腾他。
捂着嗓子没忍住又咳了几声,心道往后他可要爱惜着些自己的身子,少干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到底是个欠的,眼见着宋妤闲下来,又伸手揽上了宋妤的腰肢:“好弟弟,你瞧瞧,这么些人为你争风吃醋,兄长如今也醋了……”
宋妤听着沈戍这狗蛮驴的骚话,登时一脚踢了过去。
心道这狗蛮驴的脸皮子越渐长了,什么骚话都敢往出说。
与此同时,皇宫里,刚下了朝,欧阳易没回府,反倒跟在李长隆身后,往下一跪,直抱着李长隆的大腿哭喊起来。
“陛下啊,臣有天大的事儿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