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顺势将贺知往外一推。
“逸儿啊,兄长我对不住你啊!”
清冽眉目上两行剔透闪耀,一把瘫坐在了地上。
被甩出老远,老腰被闪得咔嚓响亮。
从地上爬起来,贺知揉了揉腰。
也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家这蠢头儿子看穿了他的把戏。
可,怎么可能呢!
抬眼望去,贺成风脸儿上涕泪交错。
哭成这般了,定是自己的错觉。
缓了片时,又抬脚凑到了贺成风身边儿。
今儿个他还真就不信邪了,这蠢头儿子,自己还非要给他忽悠到江家去。
他答应江家那老骨头将人送过去,如今自家这蠢头儿子自己寻回贺府来,怕是江家那个抠门儿的。
呵,又要将银票什么的收回去。
进了他口袋的钱,怎么可能……
再回去?
如今装模作样起来,拉着贺成风的手出了府。
一张脸儿上满是愤慨。
“走,爹就不信了,江家那老东西还能将你爹我赶出来。”
那样子,真似个疼儿子的好爹似的。
心中冷嗤一声,贺成风如今真是越佩服自家这不要脸儿的老爹了。
若不是他真知晓这老东西是个什么龌龊心思,还真要被他给……
骗了去。
与此同时,远在南湘酒楼的江铎眼撺掇着自己一大家子到了地界儿。
却是等了好半晌,也不见李长隆的影子。
如今心下也不免生出几分怀疑来。
却是又等了一阵子。
回想起来今日的种种不对来。
手掌一拍大腿,麻溜儿往府里跑。
坏了,那贼人,骗自己到这儿,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脚刚从马车上迈出来,人直接傻了眼。
面前的不再是江府,而是一大片子废墟。
他的家呢?
江府呢?
就这么……
没了?
平白无故?
登时哪里还不明白,是今日那女子使了计,将自己骗到了南湘酒楼。
存了贼心眼子,要偷了自己的家。
杀千刀的,他做了什么孽啊!
要这样对待他的家……
转瞬又想起来,方才那一阵响动,心中愈凉得透透。
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二缺货色。
自个儿的家被偷了,还幸灾乐祸着以为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