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子,将人押到了李长隆跟前。
贾武乖乖守在了一边儿,敛下了眉目。
却是贺知,知这是自己唯一一次活命的机会了。
不管不顾爬到李长隆跟前,抱着人的脚踝子哭嚎起来。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臣啊陛下……”
细问了缘由,眼瞅着这揪着他脚踝子的泼皮东西,没了好脸儿。
本便是用来杀鸡儆猴儿的,是真是假又怎么样。
睨一眼贺知,喊了陈安。
“拖下去吧,私藏火器,妄图谋害朝廷命官,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知晓自家陛下在江南时,便是被火器害得险些丢掉了姓名,如今自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百的。
当即喊了几个侍卫来,将人拖了下去。
——
花满楼。
兴致稍稍下去了些,便听得门外有鸟叫声响起。
黑二手上拎着秃顶鸟,在门外候着。
早上自家主子爷走时,便让自己时刻探着宫里那位的动向。
一旦有异动,马上来报。
方才瞧见陈安领着贾武去了贺家,登时二话不说直往这边儿跑。
却是捏了秃顶鸟许久,都快薅下来一把毛儿。
也不见自家主子爷出来。
心下生了几分疑惑,莫非自家主子爷……
不在这处?
听了这几声鸟叫,怎不知是宫里出了岔子。
抬手给宋妤披了几件儿衣裳,点了人穴。
穿扮好,抬脚出了屋。
一眼瞧见秃顶鸟那一身儿掉的差不多的毛儿,狠狠睨了黑二一眼。
“爷的鸟儿,薅得差不多就得了,别真给薅秃了去。”
背对着沈戍,一听这动静,怎还不知是自家主子爷。
心下攀上几分凉意,顺了几把鸟儿毛,转过了身。
“爷,陛下派陈公公往贺府去了。”
怎不知李长隆那狗皇帝是因着江家那么大的动静,被惊动了去。
连陈安也派了出去,只能说明这狗皇帝是被从前在江南那一遭实在吓得不轻。
如今嘛……
灭不了贼也是要杀鸡儆猴作给那贼瞧的。
心里正思索着是什么人干的这事,一摸腰上,自己的牌子直没了去。
转头瞧向屋里的宋妤,虽有门窗挡着,却实在不免笑起来,呵……
回想起来方才。
杏眼中水光潋滟,小巧鼻尖通红尽显,嫣唇上沟壑脂粉交错……
这不怕死的倒是胆子大得很!
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整这般子偷鸡摸狗的戏码。
倒真是……
好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