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若再不松开的话,便休要怪在下无情了!”
瞧着姬弋这般无赖样子,到底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狠狠给了姬弋一个下马威,还得了他个人情。
弯腰一把扯了姬弋手上的牌子,算作应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身上疼痛欲裂,趴在地上叩谢起宋妤来。
暗自懊恼起来,方才自己作什么死,非要去揣摩神医的心思。
神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一手毒也无人能及。
还需要他什么事儿。
自己真是脑子里爬了虫,愚钝至此。
抬手捏上姬弋的脉,装模做样顿了片时。
“阁主这毒,想来是有一段日子了。”
“加之方才银针上的那毒,似乎是……”
“更难解了。”
一早便知晓姬弋是中了毒的。
说来也是好笑的,从前那毒还是他算计自己的时候,自己亲自下的。
不敢想象姬弋若真是知晓了,他那毒是自己下的,如今又是送银子又是磕头又是送牌子的。
却是求着给他下毒的人解毒,该是个什么微妙神情。
怕是要……
被气得心梗了去。
“还请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为在下治上一治。”
“日后神医若有什么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姬弋如今只想尽快把自己身上的毒除了去。
免了自己日日受这疼痛折磨。
说来也实在离奇的,那惠安郡主给他下的毒,他竟是寻遍了京城的医师。
都摆着手说束手无策。
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传说中的鬼医……
“也罢,我暂且一试。”
将搭在姬弋腕上的手收回袖中,转身出了屋。
粗犷嗓音在屋里回荡。
“每隔三日,来这处一回,我为你瞧瞧。”
“这毒,急不得的。”
“是是是,神医,在下必定谨遵神医吩咐。”
撩起衣摆,朝着宋妤离去的方向作了礼,才转头吩咐起丁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