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适才只是自己心中猜想,如今已经确定了大半。
若不是自家师妹干的,想来自家师妹也不会这般同自己绕弯子。
说来自己方才去江府那一遭,瞧见那白封条子。
心里还生出几分快意来,觉真是老天开了眼,将自己这渣爹给收了去。
如今,倒是找到了幕后……
知晓自家师妹这么问,大抵是觉得自己对自己那渣爹还存着几分感情。
可从那封信里得知了自家娘是江铎那老东西纵着江墨羽她娘杀的。
对那老东西便丁点儿感情也没了。
害死她娘,那老东西虽没下手,却也算得上是半个凶手。
“方才去江府绕了一圈,瞧见那门上的封条子了。”
瞥了自家师妹好几眼,总是瞧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虽心下几乎是肯定了就是自家师妹干的。
总是想听自家师妹亲口说出来才解气。
那老东西,呵……
“师妹,你同师姐同个气儿,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青葱指尖攀上桌上那茶盏上的扶芳纹路,摩挲起来。
宋妤心里却是打着鼓,自家师姐总不至于,如今是来算账的吧?
她虽设计那老东西被抄了家,可人还是在的。
她这么做,是怕自家师姐对上那老东西,硬不下心来,吃了大亏。
嫣唇里贝齿轻咬了咬,一再斟酌出了声。
“师姐,你别激动,江府虽没了,如今江铎那老东西还是在的。”
扶了扶泛痒的鼻根,江墨初正瞧着自家师妹怎么同她炫耀,她是怎么把自家那没良心的爹收拾了的。
如今乍一听到这么一句话,脑子懵了半截子。
反应了半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那老东西还活着。
蹙了眉,古怪睨了自家师妹几眼,开了口。
“师妹莫不是以为,我还顾念着那点子可怜的父女之情?”
“会责怪于你?”
抚着茶盏上扶芳纹路的手忽地顿住,宋妤就是这么想的。
还生怕自家师姐一个怒冲冠,摸了软剑,把自己给……
如今瞧来,倒是她的心思有些多余了。
抬手捏了茶盏到嘴边,轻抿几口,掩了那几分尴尬。
“怎么能呢师姐,师妹是特意将他留给师姐处置,好解师姐心头之恨。”
恰好瞧见师妹那见了底的杯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是那种人吗?
为了一个抛弃她那么多年的爹,就对自家师妹刀剑相向。
如今,也罢,既然师妹没将那老东西弄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