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挺大的信息量,夏哲越瞪大眼睛,刚才的睡意惺忪跑到西伯利亚平原去了。
郁元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呸”了一声,“说错了说错了,这个呢,说来话长。”
看着郁元青一脸诉苦的小媳妇样,夏哲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待他开口诉说,他做了个“stop”的手势,“没兴趣。”
这下轮到郁元青傻眼了。
他不死心,接着磨蹭,“那你女人刚刚笑了,你也没兴趣吗?”
夏哲越的脚步停住,转过身,见郁元青笑得贼兮兮,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交到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损友,接着装13。
“还是没兴趣。”
风吹过衣角,他的眼眸里,似是真的都不在意。
但是郁元青却无比清晰地知道,这对面的狐狸只是在傲娇而已。
阳光明媚,光线打在地面,投下一层层影子。
幻幻看着童话欢喜的脸庞,仿佛透过她看到了童年。
那些年,童年就是用一根筋坚持不懈的性子走入她的世界,在她自我封闭的时候将她从灰暗的角落拉出,给了她许多温暖。
那时候,她的心里生着许多渗人的刺,一根一根扎进心脏,遍布无数痛楚。
她的小时候,从离开恒源村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哑剧,她一头埋在自己的虚幻里,只想在自己的梦境里构造一个美梦。
于是她的性格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用冰冷伪装了一个看似强大冷漠的自己,不知不觉好像习惯了这样的角色扮演。
哪怕是那时候的童年,她也没有完全融化周身的冰冷。
童年,这个张扬快乐的女生,原本她以为故事会按着轨道继续前行,直到夏哲越的出现。
所以每次看到夏哲越,她总是遏制不住敌意,和深深的厌恶。
那次绑架事件她就算知道他没有参与,也硬生生地将他作为元凶,只为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她的心一紧,看着童话的笑脸,想起昨晚她和原恒河站在一起,又看着她现在没有骑着自行车,脸上还贴着创可贴,直觉察觉生了什么事。
但她知道直接问童话是不会得到答案的,所以真相只能自己查明。
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童话了。
幻幻的拳头紧了又松,装作不经意地开口,“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童话脸又红了,有些扭捏,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着幻幻似笑非笑,带着点调侃的眼神,小女生害羞般地笑了,低下头,拧着衣角,“就是你们班昨天那个转校生。”
果然是他。
一时间,幻幻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偏偏不能让她察觉自己情绪的波动。
只得说些让自己掌握主动的话,“哦,是他啊,提起他你怎么和花痴一样啊。”
“啊?有吗?”童话下意识想要再拿镜子看,又觉得不对,“幻幻,你太坏了。我就是……”
“就是怎么了?嗯?”
童话轻咳几声,眼里却闪烁兴奋的光彩,“也没什么拉,就是我昨天自行车坏了,然后正好碰到他,他就帮我拿自行车拉。”
说到自行车,童话又有点说不出口的黯然。
“这样子啊。”怪不得昨晚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幻幻将童话的情绪收入眼底,只是这自行车坏的原因怕是没那么简单。
那辆车是童年和她一起买的,按理童话应该也会好好保护的。
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童话这么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