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似这些婆子一般糊涂,敢仗势欺人。
他们听着沈栖棠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打开了门。
“夫人,姑娘,你们先等等,小的这就进去禀告老夫人跟侯爷!”门前的小厮是个圆滑的,笑眯眯的跟沈栖棠母女道。
沈栖棠的余光扫了一眼四周,这儿已经没了沈伯远的身影。
好一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好一个宠爱女儿的好父亲。
他留下刁奴欺负他们不说,进了侯府,也没想过等他们一起去祠堂!
他这般心急,是要跟上一世一样,先去打点安抚那三个妾室!
沈伯远从不是长情之人,上一世在跟她阿娘有她之前,府里就养了好些个通房。
后来,是她阿娘的婚书让他有机会将通房门扶为小妾。
可是这些,她阿娘都不知道,还是她认祖归宗后一个月,听族长提起,才知道的。
她阿娘质问沈伯远。
那时沈伯远怎么说的?
他抓着头,一派痛不欲生的模样,“望舒,我也想只有你一人,我也想知对你一人好。
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是男人,就没有真正能接受妻子在烟花之地十几年的啊!”
花着她阿娘挣得银子时,不觉得脏。
要像个丈夫一样尽责的时候,就挑她阿娘的错?
虚伪!
侯府安宁堂。
沈老夫人就住在这儿。
“母亲。”
沈伯远进来时,先瞥了一眼沈老夫人旁边的大丫鬟秋桐。
秋桐今年二十四,虽是丫鬟,却梳着妇人的髻,穿着只有妾室才能穿的绫罗绸缎,一双眸子里含着媚意。
若有似无的勾着沈伯远。
平常沈伯远在,她是白日伺候老夫人,晚上就伺候沈伯远。
她从不要名分,更不会多嘴多舌,沈老夫人跟沈伯远都喜欢她。
“老夫人,您同侯爷说说话吧,奴婢去看看燕窝好了没!”秋桐经过沈伯远时,故意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
沈伯远有些心痒。
看到儿子那眼神,沈老夫人立刻皱了下眉头,语气是有些冷,却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啊,该收收心了。”
沈伯远坐下,笑道:“母亲放心,至少三个月,儿子不会再碰她们。儿子已经同他们都说好了。”
“你真能瞒三个月?”沈老夫人不信。
沈伯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茶叶,十分无情道:
“母亲,她一个青楼女子还想在我们侯府住多久?三个月已经是给她长脸了!”
“那沈栖棠呢?沈家的血脉,你总不会想一起赶出去吧?”
“沈家的血脉?哼!那种千人骑万人乘的贱人能生出沈家的血脉吗?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
沈老夫人愣了愣。
儿子的性格她最是清楚,若非是查清楚了,他断然不会这样说!
不是她沈家的血脉,还要占着沈家嫡女的位置?
这不成!
沈老夫人拍了下桌子,“那就不必开祠堂,让她认祖归宗!沈家不养野种!”
沈伯远却摇了摇头,道:
“母亲,戏还是要做全套的,不然这三个月,谁帮儿子铺路?而且,她手中可是握着能让儿子飞黄腾达的东西!
三个月内,儿子必须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