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棠甩开了沈伯远的手,淡淡的道:
“侯爷,你这样劝我,莫不是纵狗伤人的事你一直都知晓?若是你知晓,且又允许大姑姑这么做,那我不要齐大人为我主持公道了!”
沈兰馨面上一喜。
可是沈伯远却沉着脸,此事他本就不知道的。
而且齐天恒在那儿看着,就算他想说知晓,想护着沈兰馨,为了官位,也是不能认的!
“栖棠,你误会父亲了……父亲只是觉得一家人不该斤斤计较,并非是知晓此事。”沈伯远解释着。
沈栖棠唇角勾起,果然,沈伯远为了功名利禄,是不敢承认他知道,更不愿一味袒护沈兰馨的。
“既然父亲不知晓此事,那就让齐大人秉公办案吧!我跟大姐姐并未受伤,可以只罚打板子。
但是旁的事,我们就不好插手,要看齐大人定夺了!”沈栖棠说着,看向齐天恒。
这下沈兰馨受不了了,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朝着沈栖棠扑了过来,“娼妓生的小贱种,竟然敢蛊惑朝廷命官欺辱本夫人!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再迷惑齐天恒,让你……啊啊啊!”
沈兰馨张牙舞爪的,还没有碰到沈栖棠时,胳膊肘就被萧九凌给卸了下来。
瞬时,她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目眦欲裂。
“齐大人,他们在京兆府的大堂生事,你当真……当真不管管吗?”沈兰馨哭着问。
“的确要管,那良妾的死本官必须审理。你与陈世子留下吧。”齐天恒沉声道,满脸狠色。
淡漠的目光扫过了沈伯远,问:“沈侯爷,你是送五姑娘跟大姑娘回府,还是留在此处包庇平远伯夫人?”
沈兰馨的唇,顿时没了血色……
出了京兆府的大堂,沈伯远将她拦下,冷声质问:
“出事时,为何不找人寻我,偏偏要来京兆府,将事情弄得无法挽回?”
沈栖棠冷冷的睨着他,“我找侯爷,那侯爷会为给我交代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是你的亲姑姑……”
“若是没有人护着,我跟大姐姐会命丧当场!”沈栖棠神色沉静,“侯爷不在乎我跟大姐姐的命,是吗?”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沈伯远心虚的低吼,手扬了起来。
萧九凌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沈栖棠跟沈伯远之间。
双臂环于胸前,眉梢冷冷的挑着,一副要护着沈栖棠的姿势。
此人相貌平平,可是眸子里却带着几分危险凌厉,是沈伯远从未见过的。
这是柳望舒给小野种找的侍卫?
柳望舒在江南人脉不错,若是要找人,确实也能找些厉害的。
“沈栖棠,今日你招惹了你大姑姑,日后她定不会让你好过!你好自为之!”
沈伯远留下几句话,转身,愤怒的先上了马车。
为了惩罚沈栖棠,他甚至都没有让车夫等着沈栖棠跟沈玥。
萧九凌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蹙了蹙眉,这人,真不配当沈栖棠的父亲!
至于沈栖棠,是勾唇冷笑,她敢来京兆府,自然就不怕沈兰馨报复!
因为,如今该头疼的是沈兰馨!
果然,沈栖棠带着沈玥和萧九凌回府,还未用晚膳,京城的街头巷尾全是沈兰馨跟陈昌平纵狗伤人的事。
连乐成侯府最下等的丫头都在说此事。
齐天恒查出是沈兰馨勾结儿子陈昌平,将平远伯纳的良妾害死,一尸两命。
这是内宅的案子,那良妾的娘家人没有来,齐天恒是不好宣判的,于是就请平远伯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