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凌没说什么，领了命令便走了。
晚上，沈栖棠想跟柳望舒睡在一起，然而顾霁寒却让四月传话。
今夜他会来。
柳望舒是要气死了，这人明明知道这是侯府，却一次次的不顾及身份，爬墙而来……
“阿娘？”沈栖棠看到阿娘皱着眉头，忙询问着情况。
就看到柳望舒道：“阿娘没事，不过今夜棠棠要自己睡。”
“阿娘为何不要我陪了？”沈栖棠不解。
柳望舒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棠棠已经是个大人了，自然要自己睡啊。不能总粘着阿娘。”
看阿娘是真不愿自己陪睡，沈栖棠也只好撇了撇嘴，离开柳望舒的屋子。
回房的路上，她看一眼九月。
九月心虚，赶紧偏头看向夜空，清清嗓子道：“姑娘，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大啊！”
沈栖棠挑起眉梢，并未拆穿她的心虚。
她想，有些事大约要他们想说的时候，她才会知道。
入夜，顾霁寒来了。
柳望舒看着他又躺在了床上，有些恼，扯着他的手就道：
“大人，你不可再这样了！”
次次夜探，次次躺在她的床榻上，到底将她当做了什么？
柳望舒心里有气，却没有问出这样的话。
男女之间，有些话是不能问的那样清楚的。
她知道顾霁寒给不了她名分，而她也不愿攀附着顾霁寒。
所以那样的话说出来了，他若是给不了，他们都不好看。
可他若是要给，她这样的身份又如何接受？
既然左右都是为难，那她宁可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糊里糊涂的。
“别生气。”顾霁寒低低笑了一声，大掌落在她不盈一握的小腰上，将人往怀中一带。
旋即声音微哑的解释着，“你的床香，总是情不自禁。”
柳望舒险些白他一眼，孟浪就是孟浪，找这些理由做什么。
看她不高兴，顾霁寒也不敢继续逗了，就问：“你今夜可还有事同我说？”
“我……”柳望舒轻抿着唇，这人怎么知道她有事说？
顾霁寒只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
这母女二人还是心有灵犀，竟都想到了他。
他自然是乐意被他们想起的。
他是男子，本就该为心爱之人出谋划策。
顾霁寒搂紧了她的腰，低声道：“你说说，不论是何事，我都能为你办好。”
看他这样说了，柳望舒也不矫情，直接道：
“沈伯远想纳妾，但我想寻常的妾室不行……要你帮我找个能搅乱侯府的。”
“人我自然是能找的，可你要谢我。”顾霁寒唇角微勾。
柳望舒无奈道：“你就只想着睡我？”
“自然不是。”顾霁寒道。
柳望舒微微蹙眉，反倒是有些尴尬了。
然而接下来，顾霁寒却又道：“我想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的都将你拥入怀中。”
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柳望舒哼了声，本要说不信，忽然门外传来了男子的脚步声。
沈伯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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