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等着柳望舒说吃醋,等着柳望舒满足自己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柳望舒知道沈伯远想听什么,她是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人吃醋的。
她只是看了看沈栖棠,随即道:
“棠棠说的没错,我是侯府的妇人,要为了侯爷跟侯府考虑……所以,方才侯爷说去温泉山庄……
妾身斗胆请侯爷带着府中的姐妹们一同去。她们跟着侯爷多年,如今府中有了新人,也不能薄待了他们。”
“你要我带着他们?”沈伯远皱着眉头。
这个柳望舒,就不知道讨好他?
“你不想跟我一起,不想再给沈栖棠生个弟弟?”沈伯远索性挑开了问。
“侯爷忘记了你曾说过的话?”柳望舒的声音倏地有三分冰冷。
沈伯远不解,看看沈栖棠,意思是让沈栖棠提醒他。
沈栖棠看他连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都忘了,只觉得他真是个混蛋。
她语气淡漠的道:“侯爷曾经说过,我阿娘是青楼女子,那些年她伺候过太多男人……
侯爷心里总是有些难以放下,所以侯爷绝不会再跟我阿娘亲近……”
沈伯远一怔,这话他当真跟柳望舒说过?
其实此刻的柳望舒心里也有些伤感的,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是沈伯远醉酒时。
那夜沈栖棠正在练字,没有出来。
本来,她不该听见这些的,偏偏最后的沈伯远像个疯子一样,声音很大。
她一直觉得,让女儿听着这样的话,是对不住她的女儿的。
“我……我大约是糊涂了,说的是糊涂的话。你们母女不必在意。”沈伯远淡淡的说着。
他心想,他也没说错,柳望舒但凡是个清白干净的女子,他也不至于这样。
所以,有错,那也是柳望舒自己的错,不能说他不好。
沈栖棠已经冷了脸色,沉声道:“书院的夫子说过,覆水难收……你可以当自己说的话是放屁,但我们不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姑娘家,怎能如此的说话。”沈伯远生气了。
这丫头,说他放屁?
真是不要命了!
见沈伯远对沈栖棠脾气,柳望舒也冷着脸,将女儿护在身后:
“棠棠年幼,也没有在你们侯府高门大院里住过,自然不懂你们的规矩!说错了,侯爷别往心里去。”
“我这是为了她好!她只有十二岁,就开始对自己的父亲如此……这不是……”
沈伯远还没有说完,就看着沈栖棠开口打断,“侯爷还记得我十二岁?还知道你是我的父亲?”
“我自然是知道的。”沈伯远抿着唇,“我不是你的父亲,谁是你的?”
沈栖棠笑了,“我以为封我做公主,给我撑腰的皇上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呢!”
“你想得美!皇上怎会看得上你这样的野丫头!皇上封你做公主,不过把你当成一个小玩意儿。
一只小猫小狗,逗弄一番罢了……等皇上回过神,你算个什么?”沈伯远笑了,眼中全是轻蔑。
他想,他的女儿们才配进宫当皇上的义女。
沈栖棠这样的小贱人,根本不配!
砰!
此时,柳望舒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扔了出去,在外面摔成了好几块儿。
随即就看到柳望舒冷冷道:“四月,七月,愣着作什么,还不赶快将废物都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