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寒皱着眉头，面色带着三分凝重，道：
“我若碰过她，自然敢说棠儿是我女儿，可我从未同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当真没有？”萧承宇摇头，他不信，“那年你在江南做丝绸商人的时候，就没有找过她？没有同她有一点儿关系？”
“没有。”顾霁寒摇头。
在江南时，他最惨的那一夜，也不过是被人打昏了扔在了青楼的小巷道里。
没有在女子的床上。
……
晚膳时，沈栖棠跟柳望舒没有过去同沈伯远一起。
翠微母女在跟他们一块儿。
翠微想起徐妈妈也在，总有种不安生的感觉，就忍不住提醒：
“夫人，徐妈妈大约是来找你错处的，你要躲着她些。”
柳望舒点头，她不只是要躲着徐妈妈，连沈伯远也一起躲着。
沈栖棠吃了几口饭，就看到萧九凌在外头给她打手势。
她赶紧跟柳望舒解释了几句，起身走出去。
看萧九凌冷着脸，沈栖棠忙问：“出什么事了？”
萧九凌道：“睿王跟睿王世子来了。”
沈栖棠眉心一拧，那对儿父子过来，定然是没好事的。
“我们去看看。”沈栖棠回头看一眼柳望舒。
不能让她阿娘出去，万一被睿王盯上了，她阿娘今夜还不知道会怎样。
不到一刻，沈栖棠跟萧九凌便来到了正厅门外。
但是他们没有进去。
沈栖棠站在柱子的阴影里，视线正好能看到屋子里头。
这屋子里，睿王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袍，正笑得开怀。
赵端今日倒是没有先前那般的张扬，袍子是玄色的，连束的金冠也换了。
他冷着脸，慢慢的品着茶。
萧九凌站在沈栖棠身后，小声道：“这父子来者不善。”
沈栖棠看了他们一眼，说：“阿九，你知道他们为的是谁吗？”
萧九凌摇头。
这倒是不知。
莫不是看上他的小姑娘了？
那赵端就别想好过了！
“怎么，沈侯不想让你家夫人来跟本王说说话？”里头，睿王果然是开口了。
沈栖棠皱了皱眉，浑身散着一股寒气。
睿王竟出手了！
甚至，现在沈栖棠怀疑，沈伯远让他们来温泉别院，就是为了方便睿王欺辱她阿娘。
沈栖棠问萧九凌：“我若是杀人，皇上会罚我吗？”
萧九凌勾唇，“不会！”
沈栖棠松了口气，随后就听到萧九凌道：“我跟皇上都会给你递刀！”
不等沈栖棠说什么，那边沈伯远竟然说：
“舒儿今日不舒服，睿王不妨等明日？”
“哦？不舒服？那本王应当去慰问一番，总不好让夫人受冷落。”睿王急不可耐，作势就要出去！
沈栖棠的拳头也捏紧了，“阿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