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不敢。”国师撸了下胡子,比起摄政王的气势冰冷强大,他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老人一般,“只是……”
“国师有话,不妨直说!”
“老朽只是想提醒王爷,莫要忘了王爷曾答应老朽的事!”
哄!
一股无形罡风猛地朝国师席卷而去。
然国师脸色未变,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罡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却未对他造成分毫伤害。
他还是一如既往,温和又慈眉善目的看着司徒倾墨。
片刻后,司徒倾墨收了气势:“国师的意思,本王知晓了。”
“夜深露重,国师慢走不送!”
国师淡然微笑,身形在空气中化为点点金光。
消散之际,还不忘提醒司徒倾墨:“天地道张,玄黄魍魉。魑魅无心,愕然路长。”
“还望王爷擅自珍重吧!”
司徒倾墨:“……”
这个死老头子!
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给自己添堵!
待得金光散尽,司徒倾墨心头微动,扬眉吩咐:“来人,送本王回寝殿。”
立刻有侍卫推门进来,推着司徒倾墨往寝殿走。
到了寝殿,男人便直接吩咐:“本王乏了,你们退下吧。”
侍卫齐齐应了一声,关上门退开十丈,随后隐在暗处,保护他的安慰。
待得殿中只剩下他一人时,司徒倾墨一挥袖,半空中便出现一道古朴木门。
他起身,推门而入。
从踏入,再到从门里出去,汴京城中命格奇特的摄政王,已经变成了九幽之下的冥殿之主。
“深夜唤本殿前来,莫不是山河令修好了?”扒皮阎王一张口就是讨债。
沐南汐嘴角抽搐一下,咬着后槽牙:“山河令乃上古圣物,修复起来难度极大,还请冥王殿下耐心等待。”
墨倾就喜欢看她这副看不惯他,又不敢干掉他的样子,方才被糟老头子堵得乱糟糟的心情都顺了不少。
姿态慵懒的歪在贵妃榻上,单手支颐:“那你唤本殿来干嘛?”
“莫不是觊觎本殿风姿,想日日一睹为快?”
沐南汐:“……”
这一届的冥主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忍了又忍,才忍着没有爆出来。
而是将自己从国公夫人眼中抓出的红丝捧到冥王面前:“不知冥王殿下可认识此物?”
冥王懒散的看了眼她掌心的红丝,待看清那是何物时,眸子骤然一眯:“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冥王果然认得此物!
“这是我从沐国公夫人眼中抓出来的,”沐南汐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我怀疑,有人用这东西控制了国公夫人,让她对沐止薇无条件纵容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