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厚指了指边上,刚刚搭好的军用帐篷,说道:“刘军长请”。
“叶专员请”,刘军长不愧有大将之资,胆大心细,随叶子厚一起进了军用帐篷。
叶子厚回头问了一句:“郑部长,医生都来了吗?先帮红军的伤员看看伤势。”
刘军长道:“我要替红军伤员,感谢叶专员和叶部长了。”
“看的出来,叶先生对我们红军并无恶意,可怎么……”刘军长不解的问道。
叶子厚和郑小山对视一眼,说道:“您是说我曾经数次攻击你们,还登报说击毙你的事吧?”
跟进来的徐营长怒道:“白狗子,你还敢说?”
看到叶子吃瘪,郑小山连忙解释:“其实,这都是为了蒙骗国府那边做的戏。再说即使我们不打,陕军也会来打,那还不如我们保安军来打。”
郑小山看了叶子厚一眼,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叶专员,对红军还是非常有好感的。每次和你们作战,都在阵地上,留下大量的武器弹药。”
叶子厚接上说:“可惜都让杨志强给炸了。”说完,还瞥了徐营长一眼。”
徐营长:“你……”
叶子厚又喊道:“要不是我们反应快,帮你们把叛徒除掉,连我都暴露了。”
刘军长忽然大悟,“我说你们打仗的时候,怎么那么儿戏。炮弹打的没数,又竟往空地上打,机枪子弹全往天上扫,我们想近战吧,2oo米之外你们就跑光了。”
叶子厚尴尬的说:“手下学艺不精,装都装不像,让您笑话了。”
刘军长:“哪里是学艺不精,你们等于是,等于帮我们练兵了,几场下来,新战士们也不怕枪炮声了,信心也足了,个个都是老兵了。”
叶子厚直说“惭愧”,又指着帐篷里挂着的地图道:“刘军长请看,现在你们的意图是,从头水县前面过,直插虎头领进秦岭。”
“可现在是二月底,山里积雪路滑。没有食物、补给。他杨志强的警备旅,只要在山口一堵,等开了春,咱们队伍还能剩多少?”
徐营长:“我们红军的队伍,向来可以做艰苦卓绝的斗争,这点困难算的了什么?”
叶子厚道:“那也不能白白牺牲呀!”
这时候刘军长似乎听出了点什么,问道:“看来叶先生有什么妙计呀。”
叶子厚回过头,脸变的太快。笑眯眯的对着刘军长,献宝似的说:“为今之计,我开到口子,从头水城穿城而过。”
“您请看这里……”叶子厚用一根笔,在地图上比划。
“过旧城……往前穿新城……往东是山西方向,往南是秦岭……所以你们要往北走,是西安方向。”
刘军长问:“往西可是陕军杨老虎的重兵之地。”
叶子厚笑道:“第一,几百里大山相隔,谁也想不到,你们从那冲出去,做到了出其不意。”
“第二,出了山,那边临山的两个县,实际现在是我的人在控制。那里有粮有枪有兵源。”
第三:“在往外围走,东面有黄河天险,北面分别是我《陕西绥靖专区》的两个县,剩下都是陕军控制的地区。”
“你们展好了,可以从陕军那边打出去,扩大地盘。打不好,就退回山里,再从头水这边回陕北。就是退进北边那两个县里,都没问题。”
郑小山都听傻了,这叶专员……明显是拉偏架呀,杨老虎要倒霉呀。
这时徐营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打回陕北。”
叶子厚乐了:“在我《陕西绥靖专区》里,一群快弹尽粮绝的伤兵,毫无损的转一圈再回陕北,傻子也知道有猫腻呀。”
叶子厚又说道:“现在警备旅的追兵快到了,刘军长你们赶紧进城,真让他们看见了,我这戏可就穿帮了呀。”
郑小山连忙招呼道:“对对对,先进城,饭菜都准备好了,医院也准备好了,我看见好多同志都伤的不轻,需要赶紧治疗。”
“还有,刘军长,把你们的梭标大刀给我留点,还有把你们的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