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从来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今日之事,着实不像是他的作风。
虞宛宛知道,凤霁对她上心,可也只不过是馋她的身子罢了。
那个男人看起来光风霁月,无欲无求,其实到了床上,比谁都禽兽不如。
“有劳谢统领。”虞宛宛行了个礼,便下车离去。
婵儿正在国公府后门等着,见了虞宛宛,立马迎上前来,“姑娘你没事吧?”
虞宛宛微微摇头,“可有想好如何交代去向?”
虞宛宛被太子接走之后,婵儿就先回府,稍微安顿了一下,还好,虞宛宛出门小半日,并没有人现,还以为她在房里睡着的。
这么一说,虞宛宛才放心下来。
她回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用各种茶水香料漱口,漱了百八十遍,还总觉得久久残留着一股腥味。
想到那时的事,虞宛宛便又红了脸……
若是没做那个梦,她现在应该在东宫里,正大光明的跟凤霁卿卿我我了吧。
有那么一瞬,虞宛宛也曾怀疑过,梦里的事会不会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凤霁也不是那样冷漠无情。
*
皇宫,宣政殿上。
身着衮龙袍的顺庆帝正高坐上方,手持御,批阅奏折,一面询问,“太子,前些日子朕交代你的事,可办妥了?”
威震四海的帝王,声音浑厚响亮,回荡在大殿每一个角落。
凤霁回应,“儿臣收到消息,立即赶往青州,也与他有过交手,不过此人狡猾至极,一个不慎,还是让他跑了,这阵子一直命人搜寻,始终不见踪迹。”
旁边三皇子凤临轻笑一声,“皇兄,算起来,这个沈隽可是你的表兄,莫不是皇兄念及旧情,故意将人放走的吧?”
凤霁面无表情,轻瞄他一眼,道:“他是逆臣贼子,我是大周储君,本就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我与他能有什么旧情?三弟若是放心不下,不如求父皇将这差事交与你去办?”
听说那沈隽厉害得很,去年行刺顺庆帝差点就成功了,凤临哪敢轻易揽到自己头上?干笑一声,别开脸去,不再说话。
顺庆帝放下,轻叹一声,“尽快办妥,朕不想有任何差池。”
“是。”
“……”
从宣政殿出来之后,谢邀送了虞宛宛之后正好回宫,并且还给凤霁带来一个消息,“殿下,人找到了。”
“沈隽?在哪。”
谢邀左右扫了一眼,悄声回答,“往扬州方向去了,殿下可用派人前去捉拿。”
凤霁抬起袖子,“先别打草惊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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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身子渐好,虞宛宛的婚期也定在了大半个月后的四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