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来坐下,瞥了眼姬无咎。
“宁阳城门上挂着的尸体还有副城主薛峰一家被灭门之事,是你们昨天晚上干的吧?”
宁颜一听,没回答,反问道:“怎么,城主在找昨晚的杀人凶手?”
“那还用说!”青冥陡然拔高音量,“你们玩的也太大了,今日的考验场四周全都围满了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就连城主本人都下场了,势必要把凶手找出来!”
冷不丁的,一直没说话的姬无咎懒散的抬起眼皮,神色颇有不耐,“大不了就都杀了,哪那么多事。”
……
不愧是你。
吃过早饭,宁阳城内敲锣打鼓,透着窗户都能感受到乱窜的灵气和天上飞来飞去的修士们。
“开始了啊。”
青冥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铁柱的脑袋瓜子。
铁柱捂着脑袋,觉得自己头顶重重,马上就要秃顶了,便好可怜兮兮的望向它的便宜爹娘。
可惜,它娘只是笑了笑,无声说了句:我儿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不秃头谁秃头?
什么,你说它爹呢?
它爹正一脸死人样的盯着它娘看,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它。
铁柱:累了,毁灭吧。
姬无咎忽然侧头,捏了捏宁颜的下巴,沉声问:“有信心么?”
“实话说不太有。”宁颜眨眨眼,“你觉得我打得过他们吗?下面好多金丹期的修士嗷,万一对上一个,岂不是死翘翘?”
“……”
姬无咎沉默了。
他能不能说,当初宁颜叉人屁股的时候,周围有不下三个金丹期剑修呢?
她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很柔弱不能打吧?
宁·柔弱·颜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自己这么一遭,还不得被人揍得跟孙子似的?
“怕什么,本尊说你能赢,你就一定能赢。”姬无咎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瞳孔映出窗外的微光。
他整个人背对着窗户,洒落的光照在他身上,毛绒绒的披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晕,简直——
宛如谪仙。
宁颜吞了吞口水,别过头去。
此魔虽有美色,然心甚黑,她玩不过,便绝对不能沉迷至此。
就在三人决定下楼朝着考验处去时,青冥腰间的令牌闪烁了几下。
他不知怎的,忽然脸色铁青,眉间有怒火翻涌。
“你们先走,我去去就回。”
青冥抿唇将铁柱放下,身形陡然化为一缕青光消失。
“他怎么了?”
姬无咎漠然扫了一眼,似乎见怪不怪:“青丘的糟心事,不比魔域少。”
他抚过宁颜脸颊,怵然压下嘴角:“他叔父不是只省油的狐狸。”
“偏偏手里还拿捏着他母亲的遗物,在青丘多年,实力盘根错节,多生事端……一朝也奈何不了。”
懂了。
“那你呢?”
“本尊?”
姬无咎淡淡抬眸,毫无波澜:“索幸魔域倒是比那群狐狸精省事些,不服本尊的,只管来打,手段不限,打赢了魔尊之位让给他。”
“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将他们的骨灰撒到谷底,做蚀骨花的养料。”姬无咎说着,脸上隐隐露出兴奋之意,他甚至自我感觉良好的问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