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扎过针,疏通了里正叔体内的气血,等他醒后,我再给他问诊后开药,婶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林绾绾摇头,吹灭了蜡烛,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不过令她感觉到奇怪的是,怎么没有看到嫂嫂林氏跟大毛?
“谢谢你了林丫头,要不是你,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啊~”
刘氏擦了擦眼泪,说着就想给对方跪下磕头感谢。
“婶子万万不可,里正叔看着我长大的,暗中帮了我许多,现在,我学成医术,能救里正叔,这是我该做的。。。。。。。”
林绾绾连忙扶起对方,好说歹说将对方说服。
“咳咳~”
忽然,炕上的许方正醒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胸前有点凉,还有些刺痛。
定睛一看,乖乖,谁给他扎成刺猬了?
“当家的,你终于醒了!吓坏我了!”
刘氏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想搀扶起当家的靠坐起来。
“别动、婶子,等我把银针撤了哈。”
林绾绾赶忙阻止,随后飞快地取出银针,收回针兜。
许方正虚弱地笑了笑,待胸口上的银针都没了后,这才坐靠在床头柜上说:
“林丫头,你啥时候学会的本事,叔瞧着比镇上的郎中还厉害。”
“小时候被家里人使唤去后山打猪草,跟进山采药的老郎中学的,可惜师傅走的早,要不然可以享享福了~”
林绾绾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话,打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又情理可原。
果然,闻言后,许方正没再多问了,两口子的眼中平添了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怜惜。
林绾绾不喜欢这种眼神,收好银针后,装作不经意地问:
“叔,打井队可找到其他能打水的地方?”
“没,全村只有村尾那个位置可以打,结果打出来的水。。。。。。。滋味很奇怪,涩,苦,泥腥味很重。”
“一般水井刚出水的时候,不是这样吗?”
“不是,大河村有七八口井,其中三口是我经手请人打的,这回,不一样,水质跟以往都不一样。”
许方正摇头,他也不知如何形容才对,那种滋味,绝对不可以饮用!
“里正叔稍安勿躁,我方才请林叔去打一桶井水过来,我瞧瞧看到底什么情况。”
林绾绾没有打包票,夸海口,而是谨慎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花了重金打井,打出的水却不能喝,村里人从前再尊敬里正叔,以后难免不会心生怨怼。
主要是,林叔跟铁铜叔还有里正叔三家都对她们祖孙释放过善意,她不想着三家在荒年里太苦。
村里也有善良的人家,找过她看病,不仅给过证金,有时候开门,她家门口堆了许多村民家种的瓜果蔬菜。。。。。。
“哎,我大河村的愧对列祖列宗啊。”
许方正叹气,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叔,您可不能气坏身子了,大河村需要您,刘婶也需要您啊。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家里人着想啊。”
林绾绾宽慰道,接着一番问诊,开了几帖药,让刘婶请人去镇上采买,她一时半会凑不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