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当妈妈泪水涟涟地出现在她面前,还带来了一张近期的报纸时,温尔雅根本不敢相信。
她怎么就成了故意杀人犯了呢?要杀人的是杜冰冰呀。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杜冰冰的父母竟然做伪证,他们根本什么也没有看见。
“雅雅,怎么会生这种事呀,到底是怎么了?”妈妈哭得肝肠寸断,当温尔雅心生不忍。
手上一对冰冷的手铐,当时没有别人看到,连给她作证的人都没有,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妈,我没有杀她,是她找我出去的,也是她生气要刺我,只是我闪开了。”摸摸身上的伤,她如实地道。
“妈相信你,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说该怎么办呀,如果你有个好歹,妈还怎么活呀。”
妈妈唔唔地哭着,着急,委屈,害怕,她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
好不容易劝回了妈妈,温尔雅又接见了对方的律师,知道了杜冰冰的意思:要彻底将她打倒,让她身败名裂之余还要以故意杀人的罪行坐牢!
谁能救她!仰望窗外,她一点主意都没有。
就在她以为一切希望都无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北沉。
北沉阴着脸坐在她面前,扫视着她憔悴而又狼狈的身体,抿了抿唇。“到底生了什么事?”正是由于杜冰冰的高调,才让他得知了温尔雅的处境。
“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要杀她,是她叫走了我,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刺伤的。”
她无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可怜得就像一只等待救援的小鸟,被人关在这个牢笼里,她害怕得想要尖叫。
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优等生,这样的对待无疑是一种污辱。
她捂脸终于哭了起来,在警察面前,在杜冰冰面前,在母亲面前,在律师面前没有流下来的眼泪,在他的面前流得酣畅淋漓。
她恨他,要是没有他,就不会有杜冰冰无尽的责难;她又要依赖他,现在,只有他有能力救自己出去。
北沉出奇地冷静,他交握着双后将自己放倒在椅子上。“我会救你的。”
他带来了律师,详细问清了一切情况,而后向法院申请取保候审。
“你救了我,我拿什么报答你。”
离去前,温尔雅问。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不可能什么都不要地就这样帮他。
“用你的身体,你的心。”
他留下这句话,似合情合理,又似不那么合理。温尔雅没有心情想这些,她很快迎来了听到消息的严嫣。
“尔雅,没想到杜冰冰会这么害你!”她唏嘘不已,对杜冰冰更是恨之入骨。
“她也很可怜。”被一个最爱的男人抛弃,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还帮她说话,我真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呢。”
说完话,她告诉了温尔雅一个消息。“北沉在报纸上声明了,说和杜冰冰正式解除婚约。”
这么快!
她完全没有想到。
“听说杜冰冰这么做,北沉特别生气,所以就自己解除婚约了。其实早先,他就有意思让杜冰冰自己提出来的。尔雅,这是否意味着你有机会了?”
严嫣将报纸上猜测的,路边上听来的话全部告诉了温尔雅,她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来,温尔雅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否认。
“不可能的。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也说不定的,他对你的事情十分用心,听说已经向杜家施压了。这可是报纸上说的。”她补充道,生怕温尔雅不相信。
在温尔雅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杜冰冰触犯了他的底线。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杜冰冰就算从小和他长大,都不了解他这样的个性。
而她,做为他的情妇,也被他看成了是所属物品之一。
虽然有点悲哀,但现在她要庆幸,庆幸她的前途还有望。
取保候审的申请终于通过,温尔雅被放了出来,来接她的不是北沉,而是北海和严嫣。
“我才从美国出差回来,也才刚刚通过严嫣的嘴知道你生了事情,还好吧。”他握一握她的手,紧紧的,带着真挚的关怀。
“很好。”干瘪瘪地回答,语音苍白无力。在一个角落,她看到了熟悉的车辆,黑色的车身以极为流畅的流线形闪烁在阳光下,加长版劳斯莱斯,无处不显露尊贵与奢华,里面的人没有出来,但她知道是谁。
北海背光而立,自然无从知道北沉的存在,他大方地将手落在她的肩头,道:“回去吧,坐我的车。”
“哦,不用。”
那辆车似在无声地警告她,温尔雅完全没有勇气漠视。更何况,自己能出来,北沉功不可没。
急急闪过他的碰触,拉上了严嫣的手。“等下估计我妈妈会过来,我想在这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