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势怎么样?”一见大夫从洛慕沄房间出来,萧墨曜立马上前,着急的打听洛慕沄的伤情。
大夫感叹道:“这位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差那一寸便伤及心肺要害了。”
“嗯,那就好。”萧墨曜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刀口位置刁钻,幸好及时服下止血丹丸,才免于失血过度。不过这位公子似乎曾经受过很重的内伤,阳气衰竭,身体虚寒,还需时日好好调养。我给开了一些疗伤的药用着,明日有空你们再去城里抓些疗养的补药。他如今身子虚弱,切记不可长途奔波,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萧墨曜点点头:“嗯,多谢大夫。”
大夫瞧着萧墨曜袖子处也染着血,忙上前探看:“大人,你的手臂好像也受伤了,也给您看下吧?”
萧墨曜这才想到了自己也受了伤,他扶着胳膊轻声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血都结痂了,没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大夫瞧了瞧,约摸着没什么大问题,便点头道:“我一会儿给大人您也开些外伤涂抹的药吧。你和里头的公子一样,每日都要按时换药,莫要让伤口感染。”
萧墨曜乖乖的点头“嗯”了一声。
望着大夫离开的背影,萧墨曜转头朝向秋枫,庆幸道:“幸好这驿站有大夫,不然……你明天一早就进豫城去,按照大夫的方子抓些补药。洛慕沄伤得不轻,不能掉以轻心。”
秋枫回:“这样路上怕是要耽搁些时日了。”
“再怎么说,总归是人命比查案重要!”萧墨曜神情严肃的问道,"对了,刺客的身份可有查明?”
秋枫摇摇头:“光从他们的武器和装束来看,像是东宫残部。”
“东宫残部?”萧墨曜皱眉不悦,“可信度有几分?”
秋枫思索了片刻:“不足四五。”
萧墨曜眉头紧锁:“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东宫向来没有恩怨,萧璟庭才是先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要找人报仇也该找他,何故对我痛下杀手?”
秋枫顿了顿:“或许不是冲着您,而是洛大人呢,毕竟他可是萧璟庭的人。”
萧墨曜摇了摇头:“那一剑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恰好洛慕沄挡了上去。此事诸多蹊跷,你有空再派人详细查实吧。”
秋枫立刻抱拳:“是,主上。”
这时,灵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郡王郡王,我家公子醒了。”
萧墨曜眉头一展,立刻道:“好,我这就过去瞧瞧。”
烛火灰暗,屋内一片寂静。
听到萧墨曜进屋的动静,洛慕沄赶忙吃力的起身,试了几次,却怎么都撑不起身子。萧墨曜见状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托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洛慕沄枕上他肩膀,涩声“嗯”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闷声道:“对不起……看来因我得耽搁行程了……”
洛慕沄能醒了过来,萧墨曜终于舒了一口气,眉头也展了开来:“什么时候了,想这些作什,现在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成。”
洛慕沄见萧墨曜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扯唇一笑。
萧墨曜胸口震动,低笑起来:“你小子窃笑什么,怕不是看上小爷了吧?”
洛慕沄笑得无声:“郡王好好说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模样。”
萧墨曜含着笑意“切”了一声:“幸好你没事,你要死了,爷我就得欠你一辈子恩情。”
洛慕沄微笑:“无碍,这笔债七少记着就行。”
萧墨曜皱着眉看了眼一旁还没来得及净洗带血的衣裳,心疼道:“流了这么多血,得亏你命大。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洛慕沄无力地靠着,那温软的样子就像一只乖顺的猫,他故作轻松的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萧墨曜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撩开洛慕沄的衣领往里瞧了瞧:“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这一会儿就不疼了。疼就说,有什么好逞能的。”
洛慕沄勾勾唇,淡淡道:“这些都是小伤。”
萧墨曜皱眉不悦道:“我知你洛大公子是上过战场的铁将军,但这剑伤位置刁钻,你还没有娶妻生子,万一日后落下病根,我不还得赔你一辈子。”
洛慕沄笑笑:“我只是肩膀受伤,又不是别的地方受伤,跟娶不娶妻生不生子有什么干系?”
“不管是哪里受伤,这伤既是为本少爷受的,我自会全力承担。”
洛慕沄也不反驳,只是云淡风轻道:“我可不敢赖着珺王。”
萧墨曜玩味道:“是吗?我看着你倒想巴不得赖着。”
这时灵犀端着汤药进来,萧墨曜从他手中抢过药碗:“你先出去吧。”
灵犀耷头耷脑地不知所措,被一旁的秋枫一把捞了出去。
灵犀大叫:“你你你们想做什么?不是想谋害我家公子吧……”
话还没说,就被秋枫一把圈住脖子拖出了房间。
秋枫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压着灵犀道:“谋害你个头,就你们公子这等人精,不打我家主公主意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