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盯着在场众人,沉声道:“这里是公堂,容不得尔等大放厥词,再敢有胡言乱语者,以咆哮公堂之罪论处!”
话音落下,许多百姓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没有功名,随便一个不敬之罪,就能够让他们挨板子。
“河道府贪墨一案,知府大人慢慢调查,我们可以等候,但还有一件事情,知府大人今日非办不可。”
杜宁又出了一招,根本就没有轻易放过对方的意思。
“大胆!”
王扬喝道:“杜宁,纵然你有七品子爵的封号在身,你也不能够藐视公堂,这个公堂是你说了算的?你说办就得办?本官若是不办,你又能如何?”
“大人如果非要退堂,杜某自然不敢强求,但一码归一码,一会儿杜某还会再敲鸣冤鼓,大人若是不受理,杜某可以七品子爵的身份向朝廷告你渎职!”
杜宁寸步不让,而且目光直视王扬,他就不信王扬不受理这个案子,王扬若是不敢受理,自己的七品子爵官印往纸上那么一盖,王扬就会有麻烦了。
就算近期没有麻烦,迟早有一天也会有麻烦。
有人敲击鸣冤鼓,官府若是不受理,一件小事也会被炒作成大事。
“你……”
王扬脸色阴沉,没想到自己身为地方知府,在自己的公堂之上,居然会被杜宁如此威胁。
很明显,杜宁这一回来衙门不仅仅只是状告河道府,还有其他的事情。
只怕接下来,杜宁放出来的才是大招。
“放肆!这个杜宁竟敢咆哮公堂,这要是本官升堂的话,非把他拉出去杖刑不可。”
暗中的唐河督低声怒吼起来,心里对杜宁更加不爽。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王扬面露不耐烦之色。
杜宁说道:“状告河督之子唐昊与昨日在南平城外殴打百姓,并与寒衣社学子张源私斗将其打晕,请大人传唤唐昊前来公堂。”
话音一落,王扬的脸色微微一变。
“切!区区小事,居然闹到公堂上来,真是小题大做!”
唐河督心里极其不屑,这种事情好解决,说白了不就是要赔偿吗?给他们一点银子就是了。
这一刻,唐河督打心底里对杜宁看不起。
“哦?唐昊昨天打人了?有这种事?”
王扬装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来,看向杜宁的眼神也很奇怪。
搞了半天,这就是你的大招?
就为了这个破事?
“大人不信,可将唐昊传至公堂对质。”杜宁说道。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官传唤唐昊便是。”
王扬取下令签丢给一个衙役:“去河道府,传唐昊前来公堂。”
“得令。”
衙役来到外面,骑上快马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