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板璐笑起来:“这些当然非常危险!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甜贝尔可是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那些怪物还真是够倒霉的”,小萍花赞同道。
玛姬眯眼:“我指的是对她的危险。上帝啊,她说她听到了声音!这可是很严重的警告!”
“或许吧,但我不认为那个声音和你想的一样”,无畏将脸上鬃毛抚开,“想想看,我们获得了谐律精华的踪迹,我们开始朝它们移动,我们碰到了一些麻烦,然后突然间难以置信的力量开始介入?想推测正在生什么也没那么难。”
我得说,无畏漫不经心说出这件事的语气是最诡异的。她对此云淡风轻,就好像我们在讨论天气。
小萍花斜眼看她:“你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这事经常生在你身上一样。”
无畏舒展翅膀:“确实算,我最近一直在做关于过去的梦,当你去寻找强大圣器时,说实话,这种事可以算做标准流程。”
飞板璐蹲坐在地:“所以你认为我们该什么也不做?要是甜贝尔真变成了什么癫狂老妖婆该怎么办?”
“嘿!”
无畏叹气:“你们真的很不善观察啊,不是么?现在好好回想,你们当时在那边就没感觉到犹如实质的魔力冲击吗?连我一匹飞马都感应得清清楚楚。”
玛姬抿嘴,小心翼翼地揉揉角,不置可否:“别看我,我对魔法一窍不通,逞论知道什么感觉对独角兽正常、什么不正常了。”
无畏看其他马:“好吧,那你们呢?”
小萍花拍下巴:“我当时在没命跑路,所以没太注意……但听你这么一说……”
“……对”,巴布点头,“我也感应到了。”
“我的翅膀有刺痛感”,飞板璐补充。
“嗨呀,这不就得了”,无畏将翅膀贴合在身侧,“相信我,要是那是混沌魔力,你绝对能分辨出来的。现在,你可以感觉到一切在扭曲畸变,不是么?我们现在就置身混沌魔力中。可甜贝尔身上的完全不同,完全就是,另一种极端。”
我不确定该怎么想。我是说,无畏在我们中拥有最多处理圣器的经验,可这不能保证她百分百正确。至于我自己,我并不觉得当时生的是坏事,毕竟它没留任何副作用,当然,除轻微疲劳外。
玛姬最终开口:“马赫,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我摇头:“以前是有过类似情况,但从未如此激烈。这有点像我专心致志时的情况。”
玛姬皱眉:“专心致志?”
我抬头看树冠,努力寻找合适的言辞:“就是,有几次我独自一马还非常专注于某件事,那时我会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情感,有时是愤怒,有时是沮丧……还有几次是平静。我似乎能借此进入更专注的空灵境界,不过这不会导致我疯。类似的事生在你们身上过吗?”
“我没有过”,巴布看其他几马,“姑娘们?”
她们一齐摇头。
我来回挪动。玛姬还在审视我,但脸上的表情不再愤怒,其他马的表情也不是恼火,只是……困惑。
“我……真的不知该跟你们说什么”,我支支吾吾,“我感到……抱歉?”
飞板璐笑:“姑娘,你没必要道歉!你刚刚救了我们!”
“而且你可能还会再救一次”,无畏阴暗地环顾四周,“我们依然身处危险中。”
玛姬叹息:“好吧,通常情况下我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我们真的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在其他怪物决定追击前出。无畏?”
“好的,给我一秒钟”,她闭上眼睛略一停滞,然后伸出蹄子,直直地指向右侧,“那个方向,大概三千米处。”
“那么带路吧”,玛姬深呼气,“我们走。”
在丛林中的跋涉艰难缓慢,空气闷热严酷,散恶臭的乔木垂下带刺的藤蔓,灌木疯长,可又枯败腐烂,透过树冠的裂隙,色彩炫目的天空隐约可见,耳畔一直有低沉的嗡嗡声回响。
我左臀的伤口剧烈地瘙痒,创伤面积不大,甚至也不深,可足够敏感到每次剐蹭草丛都会带来痛苦。还好,玛姬带了点绷带,缠在身上和我的毛皮颜色很搭。
“你觉得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值得飞到树梢上去吗?”二十分钟后玛姬问。
“最好别”,无畏回避一团荆棘,“现在最应避免的就是吸引他物注意。”
“所以,呃……”小萍花挪动蹄子,“我不知道现在说合不合适,但我们还没讨论过找到谐律元素后该怎么做呢。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我们相互交换迟疑的眼神。
“哈!这不很显然吗?我们把它们用在无序身上!”飞板璐人立而起,击打空气,“用彩虹糊他一脸!轰!”
小萍花扬起一边眉毛:“天才小朋友,所以谁去使用它们轰无序呢?”
飞板璐踌躇:“哦……啊,对哦……哈,哈……”
“现在想找到黛西她们并不容易”,巴布分析,“她们有可能分散在各处。”
我皱眉:“她们不大可能分开。”
她耸肩:“我就是说说。”
“‘就是说说’”,我瞟一眼小萍花,重复巴布的话,“这是家族格言么?”
“定位她们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无畏插话,“问题不在于她们空间上距我们有多远,而在于时间,我们花不起找到她们的时间。”
“寻找过程中我们还得避开小马镇”,玛姬停下帮我翻过一个黏滑的小丘,“这可不容易。”
“我们可以做到”,我拉着玛姬的蹄爬上斜坡,喘息着坚持,“我们……必须做到,没有谐律精华,她们根本不可能战胜无序的。”
“所以你的主意是什么?”小萍花问道,“我们该如何完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