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还不走?不会是准备留下来跟我俩一起睡吧?”
魏旎眉头一皱,眼神警惕的瞅着他,并悄悄攥紧拳头。
但凡他有一点儿不轨之心,她就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这不合适啊!男女有别,你一大老爷们儿,跟我貌美如花的花季少女睡在一起,传出去有辱我名声。”
“哈?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成天想什么呢?”
赵绥一脸黑线,神情无奈道,“我只是留下来想告诉你一声,律师找好了,明天早上九点过来这里找我们,你们不要起晚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慢走不送。”
魏旎敷衍的扯了扯嘴角,这才松开拳头,一边道谢,一边反手把他推出门外,并顺手把门反锁。
萧愆愆一个小屁孩她可以不在乎,可赵绥一个成年男人,深更半夜的跟她共处一室,就不大合适了。
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惨遭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赵绥,呆呆的瞪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只剩下气急败坏的在门口对着空气一顿乱挥王八拳。
这小丫头片子她是不是忘了!
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她一出诊室,就把他叫了过来。
说想趁着萧愆愆洗澡的时候,了解一些萧愆愆的往事。
他才将近十点了,大晚上不睡觉,搁这陪她回忆往昔的啊!
好呀!她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了,他就没用了,就开始觉得他碍眼了,就想一脚把他踢开。
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她这种翻脸无情的做派,跟那些放下碗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的无耻小人有什么区别!
啊啊啊啊!!!!
气死他了!
小没良心儿的!
哼!明天不给她吃早饭!
赵绥越想越气,气呼呼的去了客厅的卫生间洗漱完,最后可怜兮兮的在客厅的沙上窝了一夜。
翌日清晨,初冬的朝阳明媚但不刺眼,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魏旎几人刚吃完早饭,一边瘫在沙上消食,一边等赵绥请的律师过来。
律师还没到,尤医生先来了,敲了敲门,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冲着赵绥招了招手。
“小绥,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儿事。”
“什么事啊尤伯伯?在这不能说吗?”
赵绥刚吃饱,有点儿不大愿意动弹,直接以一个葛优瘫的姿势瘫在沙上,一点帅哥的形象都不顾,看出他是真没把魏旎当外人了。
尤医生一个眼神扔过来,赵绥立马怂包的翻身坐起,“来了。”
俩人出门时顺手把门带上了,尤医生还特意带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
“这是魏旎的诊断结果,你看看吧。”
赵绥也没想这么多,一把接了过来,还顺手翻了一下。
呦,准备还挺齐全啊,这么多张纸啊。